“七七,七七,你醒醒!”殷維白一邊用力搖著祁采蘩一邊低聲喊她,試圖將她從沉睡中喚醒。
側著身子躺在長沙發上的祁采蘩迷迷糊糊睜開眼,“白”
“你快醒醒,我們被人抓了!”殷維白急得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汗水。
他和祁采蘩從咖啡廳裏出來後,因為心情不好,兩人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在路上走,可走著走著,他們卻突然失去了意識。
等到再次醒過來時,他就發現自己和祁采蘩竟然已經被人丟進了一間完全陌生的屋子。
祁采蘩這時候也恢複了清醒和警覺,她骨碌一下爬了起來,“難道是薔薇王座的那些人?”
“不是哦。”回答她的不是殷維白,而是一個隔著推拉門的輕快聲音。
那聲音的主人是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在出這三個字之後,他就不緊不慢地推開了隔在他和祁采蘩以及殷維白之間的推拉門。
“把你們帶到這裏的人是我。”他對祁采蘩和殷維白道:“我是來自坎帕尼亞的紅酒商人,你們可以叫我波耶特。”
青年男子膚色白皙、長相英俊,即使隻是靜靜站在那裏,別人的視線也很難從他身上挪開。
他的耀眼金發、燦爛笑容、優雅氣質、華麗衣著讓他走到哪兒都格外引人矚目,而他霧氣氤氳、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真實想法的褐色眼眸則讓人總忍不住想要探尋他的內心深處。
這是一個相當危險,卻也相當容易吸引別人注意力的男人。
他抬腳走進房間裏,酒紅色的條紋西裝因為穿在他身上,似乎也開始自帶十字閃光。
祁采蘩和殷維白對視一眼,兩人一時之間都有點兒拿不準該用什麼態度對待波耶特。
波耶特卻像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的遲疑和防備,他在祁采蘩和殷維白對麵的沙發上坐下,“能告訴我,你們為何會被薔薇王座的人盯上嗎?”
祁采蘩和殷維白沉默著沒有話。
他們早就察覺到了自己正在被人跟蹤,畢竟跟蹤他們的娃娃臉女孩幾乎都稱得上是明目張膽了。
人家連自己那塊薔薇王座第一執行部隊的徽章都沒有摘下來,而是就那麼明晃晃的將之佩戴在了製服的左胸處。
祁采蘩他們待在咖啡廳裏時,那女孩就一直斜倚在二樓樓梯口處的圓柱子上,目不轉睛的靜靜注視著他們。
而當他們走出咖啡廳,那女孩則開始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完全沒有隱藏身形不給他們發現的意思,簡直囂張的令人發指。
都這樣了,祁采蘩和殷維白除非同時瞎了眼,不然哪裏還能發現不了她在跟蹤自己?
隻是發現歸發現,發現了他們也還是一樣拿人家沒有辦法——那女孩雖然看著比殷維白還要上一點兒,但人家的實力卻明顯比祁采蘩和殷維白都要強上一大截。
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除了乖乖被監視,他們還能怎麼辦?他們也很絕望啊!
“不方便嗎?”即使祁采蘩和殷維白用沉默來回應他,波耶特也依然還是之前那副笑容滿麵的樣子,看不出哪怕一絲一毫的不高興,“那你們的名字,可以告訴我嗎?”
祁采蘩正要回答,殷維白卻先她一步開口了,“她叫祈七,我叫衛白。感謝您幫了我們。”
“順手而已,不必客氣。”波耶特彎著眼睛一臉笑容,讓人根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對殷維白杜撰的假名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