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鑽天猴說。“搭檔也太漂亮了,看著就心裏邊長草。我可告訴你,我猴子不老實,有點壞。”女子看看他,還友善地笑了。鑽天猴故意裝出大大咧咧傻傻乎乎的樣子,鑽天猴不缺的就是心眼,他嬗變耍耍心眼給這漂亮女子瞧瞧。他說:“你是姐呢還是妹?以後可要一鍋攪馬勺子了,磕磕碰碰別往心裏去。”女子說:“沒關係。”鑽天猴心說我的媽呀,幸虧沒有把他們帶來,歪打正著啊。
“四爺,活神仙幹嗎去了呀?我有點不太舒服。”鑽天猴問。四爺說:“他被美惠子縣長請去下圍棋了。猴子呀,你陪我去一下礦業協會,我找金老大有點事情要辦。”
“好了。我這就去備馬。”鑽天猴說。
“不用你去,我去吧。”女子說。“你看看,現在就開始磕磕碰碰了吧,你還說沒有關係哩。”
女子說:“我要對洪副縣長的生命安全負全權的責任。”鑽天猴說:“我更是要對四爺的安全負全部的責任!別跟我爭了,你在家中處理日常事務,我陪四爺去。”女子也不好在強扭下去,讓步了,說:“別讓洪副縣長有什麼閃失,多張幾個心眼。”
四爺和猴子除了縣府大門,就要去福合龍。猴子的耳朵裏邊忽有反映,後便有人跟蹤。他對四爺小聲說:“還真得去一趟礦業協會,後邊有尾巴。”
到了廣業協會,四爺和金老大寒暄幾句,說我沒有什麼具體的事情,就是隨便來看看金爺。然後,四爺用他們的電話給福合龍打了個電話,說想抽空去他那兒喝點酒。鑽天猴說:“金爺,能不能借您的汽車用一下。”
“沒有問題。”
鑽天猴和四爺開著緊老大的小汽車去了福合龍。四爺爺沒有時間客套,直奔主題說:“現在,情況不妙,板垣開的金礦很神秘,把他的兵派去了八成,這裏邊不知是在賣什麼迷昏藥。就連金老大這個礦業協會的會長(主席,兩種叫法)也都不知底細。這裏邊不知道有什麼陰謀。他們正在大量地招勞工,我希望你們從自己的隊伍裏邊派些人去,看看到底是有什麼秘事。”
“幹瑪,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霍彩花說。那翠娥問:“瑪瑪,我們這兩個幹女兒就全聽你的,小鬼子現在也太張狂了,我們得想辦法捶打捶打他們了。”
四爺說:“還有一個事情,如果是真的金礦,盡量偷出些礦石來,別讓小鬼子都把它們運到日本去,如果不是金礦,那就要看看是怎麼回事,一定要搞明白。木郎是日本人,你懂日文,你可不可以也跟他們去,做個翻譯?”
“我也聽四爺的。我去。”小澤木郎爽快地答應了。
四爺說:“我家小二也去。總之要派些身手好,人機靈的去。”那翠娥說:“瑪瑪,那不行,二哥他還得訓練那些狗,小鬼子的軍犬有很多,對付軍犬也得用狗來對付。”
“行吧。”四爺又問。“現在有多少條狗?”
“二十四條。”
“不行,太少,還要養,多多地養。”四爺說。“就先這樣,你們早點把人挑好,到時候來縣裏邊報名。我現在也有人監視,我得和猴子回去了。”
猴子先是把四爺送回縣府,然後又回去送車。這樣就巧妙地躲過了那女子的跟蹤監視。四爺回到縣府時,板垣的勤務兵就來找四爺,說板垣將軍約他去下中國象棋。四爺對下象棋的樂趣和癮頭不大,但技藝不差。
四爺來到板垣的司令部,板垣已經坐在棋桌邊。象棋早被歌姬給擺好。板垣在自我欣賞一隻青花大瓷碗,拿在手裏反過來掉過去地看個不夠。老中華民國時期(日本人稱之為滿洲國),這類的瓷器到處都是,散落在民間的有官窯民窯,多數是清朝末年的居多。這板垣對文物的癡迷程度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四爺坐到板垣的對麵,板垣還沒有從那隻大碗的欣賞中回過神來。
“洪撒,招勞工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有門啊。”
“你的那位小女子可還盡職盡責?”
“完全盡責。”
“她怎麼沒有來呀?”
“她另有公幹。”
“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