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你去吧。我現在就回去了。”二先生說。“家中還有事情要辦。”
“不,你也去,大家一起吃魚,一起喝酒。既然來了,就別走了。”田中賀子說。
“中佐,你先回去,我們隨後就到。二哥不走了,也一起去了。”天武說。
“好啊。那我就先回去了。”田中賀子樂顛顛地和她的衛兵們下了小斜坡,往會走了。
天武說:“二哥,你的狗被你訓練的真神奇,送我一條養著,怎麼樣?我也好在關鍵時候用用。”
二先生說:“行,送你一條太孤單了,送你四條,它們相互也有個伴,關鍵的時候,也當人一樣用。”二先生小聲說,“山本的事情別忘了,然後再把佐藤也幹掉算了。”天武說:“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想盡辦法弄死他們!你自己不殺生,我來做這件事情,有你這四條大狼狗,在關鍵時候,我能解決很多的問題。”
“那我就走了。狗給你留下,你好好養著。”
“你不去吃魚嗎?賀子邀請你了啊。”
“不去,不攪你們的局。我也不願意和鬼子在一起吃飯,那樣不舒服”
“那我送你。”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走下小斜坡。天武一看,好家夥,他的弟兄們像才睡醒是的,從原地上爬起來,哥哥無精打采的樣子,東倒西歪的。“怎麼回事?也太不像話了!”
“賀子隊長帶人來,我們不準她們進來,他們就先向我們開槍,我就迷昏了,倒下了,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天武的副手說。天武二先生都知道,那是麻醉槍。二先生說:“賀子對你們還是手下留情了。這個女鬼子比別的鬼子還好一點。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兩個人分手後,二先生隻帶著兩條狗回去,其它四條狗留給了天武。二先生和兩條狗悠悠達達地在山裏邊走小路。二先生悠然自得地唱著東北大鼓書的唱詞,哼的很有滋味。有三個人忽然出現在小路的中間。這三個人有兩名男的,一名女的。女的背對著二先生,兩男的麵對著二先生。二先生的狗汪汪汪叫著,等待二先生下命令,隨時衝上去撕咬,戰鬥,保護主子。二先生說:“別叫!”兩隻大狼狗就住了聲,一叫不叫,緊緊地護在二先生的一左一右。
那背對著他的那女人說話了:“二先生,新郎官,別來無恙啊?”
二先生好生納悶,聲音太熟悉了,是她不成?一男的說:“馬縣長,他就是你說的飛鏢王?看著這樣子,怎麼鬆鬆垮垮的啊?”
被稱作馬縣長的女人說:“是。你們不是他的對手,人不能貌相。”
二先生也揶揄道:“馬縣長,轉過你的臉來吧,也好露露你的真麵目,你神神道道很有些時候了,現在該是你出風頭的時候了,大縣長。”
“都老了,沒人要的黃花菜了。”馬二菊轉過身,走過來,她用雙手去握二先生的手。二先生感慨道:“這一別可是好多年啊。二哥你怎樣?”
馬二菊晃晃頭,沒有回答他。
“你還真是馬縣長啊?怎麼個縣長法啊?沒有衙門,沒有官印,這縣長怎麼當啊,是皇封的嗎?還是自起年號?”
“我被任命到這而來做縣長,當然是被封的縣長啊!發動群眾組織,抗日救國。我們屬於地下工作。有任命書的。二哥,我就是洪輝派到這兒來的,可是他犧牲了(誤傳的消息)。在一次和鬼子的戰鬥中陣亡了,當時他已經是師長了。”馬二菊流下淚來。二先生不說話了,洪大哥在奉天幫了他很多的忙,這個和藹可親的探長,說沒就沒了,唉,富貴有命,生死無常啊!
沉悶了好一會,馬二菊說:“二哥,我希望你能幫我們,我現在能依靠的人,也隻有是你了,別人我也指望不上。”
“怎麼幫法?要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啊?”
“你和那翠娥霍彩花都熟悉,不是一般的關係,做他們的思想工作,讓他們抗日打擊小日本鬼子。”
“嘻嘻,就這事情啊?不用做工作呀,她們都在和小鬼子幹呢。我瑪瑪也是縣長,我瑪瑪挨著罵名在跟小鬼子們鬥智鬥法。這次去找天武,就讓他想辦法弄死那殺人魔王山本。”
“是啊,我們的民族整個兒都起來了,都在抗日,可是不能成一把散沙呀,的有人領導有人組織。”
“有啊,他們都聽瑪瑪的。我瑪瑪就是領導啊,就是組織啊。不過,該死的板垣和美惠子卻派了一個女警衛監視瑪瑪,弄得瑪瑪很不自在。你是不是要當組織,你要領導啊?那可不成,一個女人瘋瘋癲癲的,你領導不了她們的,他們比你強,他們能打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