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股匪軍衝入縣城很快就被發現。美惠子是軍校畢業的高材生,又在中國的戰爭試驗場上打過多次大小戰役,經驗老到成熟。可是,當她接到戰事時,還是嚇了一跳,渾身一哆嗦。這些不入流的土匪們怎的吃了豹子膽嗎?敢在光天化日下擊我縣城府。找死的來了。
美惠子接到女山大王們來襲縣城的消息,聽到局部稀稀落落的槍聲時,她正在細潤霍瘋子為她特佩製的藥湯子。喝著這藥湯子渾身體力大增,通透而舒坦。霍的藥,是專門為美惠子縣長配的,頗費了霍瘋子的一番腦細胞。這藥可以算對其症,美惠子每次喝了都神神,有幾倍幾倍的精力旺盛著。可是,就因為喝了霍大俠的藥湯子,她上了癮,再也離不開了。美惠子的虐待心理的興趣依然不減當初,可是不知為何,她的虐童心理一上勁頭,另一種依賴藥湯子的勁就上來了,想得她沒著沒落的。霍老怪的怪藥湯子一下女縣長的肚,藥效就顯現出來了,她就不能自己。天是藍的,雲是綿的,光是燦爛的,流水是潺潺不斷的。霍老怪的藥能夠讓美惠子心靜止水,可是這藥的作用時間還是有限度的。
美惠子即刻打電話給駐縣城守軍,命令道:“全部捉拿匪軍,死的活的統統得拿下來,不得有誤。”
保衛縣府的日本警衛隊,齊刷刷地軍事化跑步姿勢,把縣城保衛起來。美惠子的命令一下,槍聲很快就大作起來。劈劈啪啪炒了黃豆那樣叫響,美惠子穿上筆挺的軍官女服,在警衛的左右護衛下,走出縣府。她要親自指揮這場敵弱勢寡的戰役,給大日本皇軍逞逞威風。
守軍軍官帶著一小隊人馬前來彙報。他先打個標準的立正,用日文說:“土匪們隻是兩小股武裝,人數不多。”
“很快就能消滅他們嗎?”美惠子問。
守軍軍官晃腦搖頭,說:“這些土匪狡猾的大大的,她們不正麵對抗,他們分散到各個巷口裏弄去,他們打冷槍打黑槍。我們傷亡不少。”
“巴嘎!”美惠子咬起了牙巴骨。“封住城門,統統的殺掉,一個也不許跑掉。”
“是,中佐大人。”守軍軍官又打個標準的立正,並敬了個軍禮,帶著他的一小隊人,跑步離開縣府。
這滿清經營幾百年的縣城,也不過巴掌大小,一百幾十人的土匪就能折騰得翻了天,咄咄怪事。霍家和那家兩匪軍可都是訓練有素的,她們正規作戰未見得是日軍的對手,可這玩耍非正規的穿房越脊飛簷走壁的功夫來,可都是行家裏手。日本兵哪玩得了這個,處處被黑槍打殺,冤死不少兵士。縣城裏的大童隊數量不多,基本都在金礦和哨子河了。縣城裏的駐軍多數是日軍,沒有多少可以在前邊當子彈的大童隊,隻好守軍們自己上陣了。
霍彩花和馬二菊各自從東西門殺進來就巧妙地彙合到一處,簡單地嘀嘀咕咕交流後,分散出多股小機動隊,隱藏在各個小巷口處。縣城裏邊的住戶聽到槍聲,都躲到家裏關門閉戶,街上行人稀稀寥寥。那翠娥的為匪口碑可以立牌坊,在民眾中廣有神傳。所以在分成小股以後,有的小股匪們被日鬼子追得緊了,就有膽大的住戶引導他們躲到隱蔽處,然後再從另一個地方出現,各個不同方向不同地點打出來的黑槍和冷槍,把個固若金湯的縣城鬼子兵們弄得暈頭轉向,死傷還多多。
霍彩花這股是六個人,他們是專揀鬼子大隊集中的地方打槍。鬼子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股匪兵在和他們玩這種老鼠戲貓的遊戲,反正是正當他們覺得要追上小股匪徒時,他們的背後就又挨了黑槍和冷槍。大股和小股的正規的日本關東軍們被零打整揪得暈頭轉向,指揮官們直發蒙燈。他們就像被激怒了的公牛,可是又找不到柵欄的出口,到處亂竄。
霍彩花越打越眼紅,她決定帶領她的這小股去闖縣府。她的貼身警衛說:“大當家的,現還不是時候,我們還是按照原定的打法先打一打得好。”
“那好,我們先到哪兒弄點槍支彈藥啊!”霍彩花已不是當年那位粘點就犯見火就著的毛糙丫頭了,她現在是個合格的女匪首目了。從氣勢到做派都像個樣子了。霍彩花帶著他們先衝進了美惠子的私人官邸的外牆外,他們個個具備鑽天猴的一半功能,翻了牆,躍進宅內。美惠子還沒有回來,她在縣府裏組織指揮戰事。
霍彩花說:“我們攻進縣長的家裏。”
女縣長的家中隻有兩個崗兵,這兩個崗兵,見有匪賊們進宅入內,舉槍就射。可是他們哪見過這些匪兵的身手,還沒等反應過來就倒地一命嗚乎了。霍彩花們無論怎麼進步怎麼高尚,畢竟為匪多年,習性難改。打死二日本崗兵,就進入屋內翻箱倒櫃,見有值錢的東西,統統得搜刮,毫不留情麵。外麵的槍聲還在不休止地大作,女縣長家卻在被有條不紊地洗劫,女縣長虐待的用具也被一霍家兵好奇地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