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山隻得在其為謀其政了,正襟危坐在公堂的梨木椅上。現在人們都躲災躲難的,誰還顧得去糾紛,亂世無規矩,活得缺個安全感。警察署就是個擺設,隻有抓老百姓的時候,才會有用場。
呂青山待得無聊,這警察署署長屋裏死氣沉沉,憋人。呂青山差人去找劉魁來啦呱。劉魁接到指令,顛顛地跑來,樂得和他閑扯皮。警察署裏邊的警察一共十來人,大童隊也不過五六十人了,其他的都配置給天武去了金礦那邊守金子了。這邊的小日本鬼子也就七八人。
劉魁半羨慕半調侃地說:“呂大署長,上任了好威風啊。”
“去去,別跟我扯啊,到這邊來坐坐,說說話。”呂青山說。
劉魁說:“你沒當過署長,還真就缺少點署長的氣派。”
“署長要什麼氣派,快說說。”
“哈哈哈,想學了吧,人都願意當官啊。署長是什麼氣派,這我不知道,反正洪廷路子不是你這種氣派。”
二人正在閑扯無聊的閑散話語,有一搭沒一搭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了,想得很急驟。呂青山很是愣神,他沒有玩過這家夥。這是署長縣長板垣將軍們用的玩意。
他看著電話出神發傻充愣。劉魁也是如此這般,看著響個不停的電話在桌子上嘀玲玲地響。電話鈴聲頑固地響不停。劉魁說:“呂署長,你快接電話啊。”
呂青山試著拿起電話,手還有些顫。他貼到耳旁說:“喂?”
電話那邊大發雷霆說:“巴嘎!”
呂青山方知把電話拿倒了。趕緊倒騰過來,說:“是。”
“我是板垣司令官,我要找洪署長的聽話。”
“報告板垣司令官,洪署長他有事情不在,這邊的事情委托我來打理。”
“你是誰?”
“我是新上任的副署長呂青山。”
“新上任的副署長?我怎麼不知道啊?這新上任的副署長要美惠子縣長來任命的,她也的請示我啊!”
“報告板垣司令官,”呂青山的額頭冒出汗來,“洪署長因要務緊急沒來得急請示,就臨時委我副署長了,司令官請息怒。”
“吆西,呂的很會說話。你就副署長了吧,我同意了。”板垣在那邊說。“洪的幹什麼去了?”
“他說有重要事情要辦,就走了。”
“什麼重要事情的幹活?”
“這我可不知道。”
“該不是去找花花姑娘的幹活吧?”
“喔,我可沒敢問。”
板垣在那邊一本正經地說:“我命令你們,派二百大童隊員來金礦聽從安排,由洪的來帶隊,你臨時就任警察署長。”
“遵命,司令官閣下!可是這邊滿打滿算也沒有一百人啊。”呂青山心裏邊發冷,臉冒熱汗。這大童隊一拉走,這哨子河就是個空城計了,別說那翠娥霍彩花,就一般的土匪胡子們要來,也無法抵擋。就是當了這署長,也是個滾燙的土豆,拿著嘴饞,吃了燙牙啊。
“你轉告洪的,明天就帶著大童隊所有人馬來金礦,與洪天武會合,警察署,我就交給你了,縣長美惠子會直接領導你的,呂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