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長易人，哨子河變了某樣。洪廷路署長領著大童隊等幾十號人馬，向北部的山區開去。哨子河空了，好像心髒被人摘走了。昔日繁榮興旺熱熱鬧鬧的小鎮子，現在破敗的好像失去了主人一般樣。
呂青山，臉麵不青不白地走了。心想，這洪廷路還真就是有豔福，這麼有品味的女人，憑什麼你瞎署長要享受？呂青山不平衡了。當然，洪廷路署長也和他的待遇大體相同，沒有獲得到實質性的好處，這是他不會知道的。洪廷路被大金釵和小鳳冠迷戀的一經不自拔了。大金釵小鳳冠給人的印象是相互之間還吃醋，外人看不懂。
呂青山回到警察署，趕緊調閱勞工名單，是有個叫洪天賀的十幾歲的孩子。呂青山親自去押犯人的大柵欄子，他身邊有幾個挎短槍的警察左右。
呂青山說：“叫洪天賀的出來。”
鎮子上男人們漸漸癟了茄子，這小日本人也得給瞎署長點麵子。雖然他管不著日本人，但名義上是歸他代管。在這已經冷冷清清的鎮子上，大金釵小鳳冠二人確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給鎮子添了一點樂趣。洪廷路甘心情願地拜倒在人家褲腳下，為人家提供錢財，各種方便。洪廷路正在做著未來娶姨太太的美夢時，板垣一個電話打過來，就改變了他的命運。洪廷路一走人，把美夢留給了呂春山來做下去……
大金釵和小鳳冠兩美女的年齡相差不大。兩人的名份是洪廷路從丹東窯子裏買回來的，實則是老鴇子親自送他的。老鴇子怎麼那樣好心送他倆妓女？洪廷路子也沒有弄懂。老鴇子說，這是她的遠房親戚，被人賣到這裏來，良家婦女。她希望署長能給口她們一口飯吃，有可能了，就做署長的姨太太。兩美女花容月貌自不必說，洪廷路一口答應，就把大金釵小鳳冠帶回了哨子河。
“當時的情況，我隻能這麼辦。”
“行，你帶我去，我要見見這小老五。”小鳳冠帶點咄咄逼人的氣勢。呂青山說：“好吧，我的這人情得送到底。”
哨子河鎮子上，人人都知道有這兩位窯姐。一個住在鎮東頭，一個住在鎮西頭。她們的名聲很不好，是她們敗壞了古鎮子的風氣和名聲。是這二人把洪署長包下了……
到了關押勞工們的地方，小鳳冠就喊：“洪縣長家的小老五出來一下。”
小老五就從蹲著的地上站起來，走過來。“你找我？”
“我是張老太的幹女兒，你二哥也是她的幹兒子，所以我們是親戚。”小鳳冠摸著小老五的肩頭說。小老五躲瘟疫一般地躲著她的手，他知道這人是“妓女窯姐”。小鳳冠也不覺得尷尬，小老五畢竟還是個孩子，就說：“張老太要看看你，你可以跟我去她的家裏。”
呂青上說：“小崽，你可以跟她走了。”
小老五這回吸取上次的教訓，不再多言多語。那叫天耕的還說：“小五哥，你也救救我。”小老五看看他，沒有說什麼，就跟著小鳳冠去了二哥的幹媽家。
張老太對小老五這孩子很熱情，左看右看，仔仔細細地端詳著，對小鳳冠說：“這孩子長大了，能出息。”
張老太有不少的幹兒子幹女兒，她這人是大戶人家出身，又嫁了個大戶人家。自己的孩子生得稀，就兩胎，活下了一胎，是個女兒。這女兒後來就去了國外留洋。趙子和也是張老太的幹兒子，和二先生前後腳認下的。
小老五回到家，訥訥歡喜地給他炒菜。二嫂子給他做了一雙小棉葫蘆鞋，讓他試穿。大先生也不再看什麼奇門遁甲，準備結婚。他的對象不是娃娃親，是二先生的媳婦給介紹的，二先生媳婦的遠房表親，比二先生媳婦還小三歲，這人個子不矮，在旗人，鑲白旗。她也和二先生媳婦一樣，會叼個大煙袋，抽旱煙。
小老五沒事兒就願意逗二哥家的小侄子玩。小老五回來這些天裏，有個人沒事就總著他，這人是外地人，來這兒紡綢子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