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綁的劉魁說:“二先生這人了不起!我如果不死,我一定效勞。”他看看那翠娥說。“那小姐,我的命不值一錢,我可以為你獻命的。”
“小澤,你把他押出去吧。”
小澤問:“誰是刀斧手?”
那翠娥說:“馬司令定人。”
小澤說:“那就讓我來監斬吧。”
劉魁隻顧得喝酒,也是想以酒壓驚,多灌了幾大口,嘴上應付馬春山,心裏邊另有所思所想。小澤說二先生囑咐他要保護好那司令,這是什麼意思?對自己的信任,還是對自己的考驗?他能救自己的樣子上看,他真心。就感激他來說,也要好好地保護那小姐。
二先生帶著他的大狼狗,回到了養狗基地。原來是老前輩張鋦鍋這幾天在幫著他看養這些大狗啊。他很感激。他說馬春山要殺劉魁,張老前輩說,要保護下來,他有用啊。我們去看看,於是就救下了劉魁……
小澤和二先生二人又偷摸莫地離開了馬架山。他們去了哨子河,看看那兒究竟如何。二先生帶著兩隻大狼狗,和小澤悄悄地去了哨子河。他們這次去哨子河,除了張鋦鍋,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們二人發現的密室,也保密著沒有說出去。
她們對外宣稱自己是妓女,其實不是。說是洪廷路從丹東窯子裏買回來的,其實不是,是子和偷偷派過來的。這事保密,你知道就行了,別說出去。子和看她們家境窮,就到我這兒來生活。”
“我不說,我知道了也好照顧她們呀。”二先生說。大金釵像幽靈一般地輕輕飄了過來,二先生吃了一驚,這人定是有功夫之人。張老太說:“怎麼不打牌了?”
“我想認識認識二哥,他們先玩吧。”大金釵說。“趙將軍多次提到二哥二哥的,他讓我們不找任何人,但二哥必須得找,這人靠得住。”
張老太說:“金釵說的將軍就是子和。”
大金釵說:“趙將軍已經是少將副軍長了。”二先生喔了一聲,趙子和升遷得也太快了,小花狗長了斑點出息個豹啊。
張老太說:“二和子和都是我的幹兒子,咱們是一家人,有話就打開天窗說。我去讓下人給你們弄飯,你們倆慢慢地說。在這兒說話不走風聲,放心大膽地講。”張老太走出屋去。張老太在這一帶是少有的識文斷字的女人,五十大幾了,還風度翩翩,張財主過世不到三年,她井井有條打理這個家,不顯其山不露其水,不招搖財富,卻很富有。
“二先生,我們姐倆來這裏,得需要你幫忙,這可是趙軍長說的,你給不給麵子就看你的了。”
“既然趙子和有話在先,我得幫你們,如果不是殺人越貨的事情,我都會幫忙。”二先生先封住口。“我們家有家訓,不殺生,不官不兵不匪,安分守己過日子。”
大金釵湊過來,用好看的眼睛緊緊地盯住二先生,說:“這家訓是洪四爺立下的,可洪四爺自己就當了偽縣長,你不官不兵不匪,卻和那翠娥霍彩花馬二菊們混在一起,你不官得了嗎?不兵不匪得了嗎?身不由己,人在江湖上混,自己說算不了自己。”
二先生不敢小看這比自己小六七歲的女子了,此人不一般。“金釵,你到底要我幫你們什麼忙啊?”
“殺掉小鬼子的頭頭們。”
“暗殺?”
“對呀,暗殺。這些年來,你也見到過很多很多的血腥,你都是在其中攪和的。我們想先把佐藤幹掉。然後再考慮那女中佐田中賀子。”
“殺佐藤我能幫你,殺田中賀子我不僅不能幫你,還會破壞你做這事。”
“為什麼?”
“賀子是天武的朋友,天武是我的弟弟。賀子本身並不壞,這人有女人的心腸。”
“好好好,先不殺她。先殺那佐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