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爺家。四爺和張鋦鍋單獨在二先生住的小廂房談話,二先生的媳婦領著兒子出去了。四爺隻相信鑽天猴,就讓他把在門首。讓渡邊幸子和大金釵在外邊守護。
張鋦鍋說:“四爺,聽說板垣他們又要調來三千大兵,馬上就要開過來。”
“你怎麼知道的?”
“絕對可靠。這些鬼子一來,肯定就要先剿匪了。他們首先就要打那家幫霍家營了,馬二菊還成不了氣候,她們分得散,聚得攏,機動靈活不礙事。這那家和霍家就危險了。”張鋦鍋很是擔憂,提著心吊著膽的不踏實。
四爺說:“能不能這樣,那家和霍家分開,但不要太遠,有事時相互照應著點,都在馬架山附近,把馬架山騰空出來。馬二菊他們可以機動流竄協助那家和霍家。我還有個想法,也許能分散板垣的兵力。他就愛那些墳裏邊的晦氣東西,我們做個假,說有一處古代皇陵在哪個地方,找幾個人偷挖。”
“這肯定能分散他們的一部分精力。”
“小鬼子肯定長不了,將來就是國軍和共軍大打內部戰的時候了。那家和霍家的出路在哪裏啊,規模太小,不成氣候。現在大家在治氣小鬼子,小鬼子一完蛋,這麼大的國家,誰來做天下?爭搶不可免啊?”
“四哥說的是對,但就是有些遠了,眼前的事情還得眼前來辦。”
“張兄弟說得對。國軍共軍離我們也遠,沒有滲透到這裏來,如過來了,那家和霍家也輕快不少,有人扛大梁,小日鬼子也就顧不得山裏的兵匪了,可實現不是這種情況,得井裏無水四下淘,自己辦自己的事。”
“四哥,你說古墓的事在那兒做合適?”
“我認為在東大營子合適,這靠近鳳凰城,把鬼子引離馬架山,又和金礦那邊有距離,分散他們,也是個好的辦法。”
“不知道板垣這鬼會怎麼安排部署三千兵力,是集中在一起還是分開了使喚?”張鋦鍋很憂慮。“老四啊,你縣長一任,不管傀不傀儡,都要做點事情出來,這樣就會給那家和霍家出點力量啊。”
四爺忽然問:“你怎麼知道的消息?你比我還靈通。”
“我也不知道這是誰的內線放的信,總之,相互之間好像都有別人的奸細。四爺,現在哨子河已經空虛了,可是我們沒有動它,哨子河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板垣都不拿它當回事了,我們也得放棄它了。”
“不一定,它處在馬架山和洪鬆嶺之間,有時候也有用的,不一定要拿下它,但得安插進人去。”
“現在和小日鬼子硬和硬碰,是不成了,隻有暗殺他們的頭目,讓他們不敢輕舉亂動。”
四爺點點頭,說:“我說鋦鍋啊,現在的問題大了。”
“什麼問題?”
“我想不管是那家還是霍家,這裏邊肯定會有廷路的耳線,板垣那三千日兵一來,再有內鬼呼應,那可就壞了。耳線熟悉洪鬆嶺,熟悉馬架山。不妙。你必須馬上回去,把馬架山空出來,在霍家大本營附近的兩側安營。小鬼子來剿時,就撲個空。然後那家和霍家就打他個甕中鱉!”
“也好。這一段鬼子和咱那家霍家也沒有交火了,咱不打打小鬼子,老在山上也不是個說處。這件事情,我想隻有那司令和霍大當家的知道就成了。”
“也別小看馬二菊,這丫頭不簡單。”四爺說。“她們另有一套路子。”
外邊吵吵起來。是女人的聲音和女人的聲音。當在門外的是鑽天猴和渡邊幸子,來人是小鳳冠。吵嘴的是小鳳冠和大金釵。大金釵說為保四爺的安全,誰都不可能擅自進屋。小鳳冠說自己是奉命來找四爺談話的。其實大金釵和小鳳冠的吵架就是做樣子,虛張聲勢。鑽天猴攔阻是真正的攔阻,他要為四爺和張鋦鍋的安全負責,另外怕他們的談話被人聽去走風聲。渡邊幸子的攔阻就是例行公事了,不管板垣還是賀子,有事就得執行。
四爺走出來。說:“你們吵什麼呀?”
小鳳冠說:“洪縣長,我是奉賀子隊長的命令前來找你。”
“有什麼事嗎?”
“洪縣長,這得找地方說話。”小鳳冠直給四爺眼色。四爺說:“你跟我進來吧。”四爺和小鳳冠進了屋裏,小鳳冠見屋中還有人,就不說話。四爺說:“他們不是外人,我該知道的,他們也可以知道。”
“洪縣長,不,是四爺。賀子隊長讓我來把你們馬上接回去,不然就有巨大的嫌疑了。佐藤副隊長被人暗殺了。現在正是日本大軍往這邊調動的時機,有人膽敢暗殺日本皇軍的軍官,那不是爛子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