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馬春山劉魁怎麼回事情(1 / 2)

信是別人代寫的,最後是四爺按的手印。那翠娥認識四爺的手印,這絕對的沒有假。四爺不會寫信,別看他號稱是洪鐵嘴子,文字這玩藝四爺不會弄,手生。四爺沒有讀過私塾,鬥大字不認得半框。

信中說,那翠娥女兒別擔心,板垣不在金礦上主事,他去了紅花嶺督戰古代皇陵墓尋找采挖的事情,一時半會兒還顧不過來這邊的事,賀子馬上就要生孩子了,她對剿匪也不大感興趣。佐藤被殺一案,現在也是無頭案。在紅鬆嶺可以安住一段時間,如有危險,會及時告知。

那翠娥看後笑笑。“好啊。”

小澤靠近了那翠娥,也有些神秘地笑笑說:“也有不妙的事情。”

“什麼?”

“這送情報的人,差一點被殺害了。他是馬二菊縣長的人,是張鋦鍋老先生派他來送信的。”

“怎麼回事?”

武師就詳細地學說他在林中看到情報人是怎麼被劉魁放掉的,他又是怎麼把他截住的。“這一切都是馬副司令的安排,劉魁動了善心。”

那翠娥無語,最近一提到馬春山,她就隻皺眉頭,不說話。那翠娥的性格變化,是不露多少痕跡的。霍彩花就不一樣了,她的善舉大家有目共睹,更改山規,廢棄酷刑,都在麵上。霍當家的還公開向日鬼子女情敵賀子施好,送貴重物品。

那翠娥現在則是多多陷入了思考和揣度謀略中,讓人思謀不透。就連馬春山都對她看不懂了,看不透了,甚至覺得她是不是神經了?

劉魁又蔫聲蔫語地進來,他看到小澤在此,衝他點點頭,看看那翠娥。那翠娥問:“劉叔,你有事嗎?”

劉魁搖搖頭,沒有說話,度了幾步,一語不放,就低著頭走出去了。那翠娥和小澤木郎都看得出,他是有話要說,又有口難言。他很矛盾,他在思慮的鬥爭中。那翠娥也故意不去深問,裝作沒有看出來的樣子。

回來這幾天,那翠娥一直沒有離開她的司令屋,就連大小便都在洞內的簡易廁所臨時解決的。

她對小澤說:“你去找一下馬司令,讓他來我這兒一趟,我有事情商量。”

小澤走出司令屋,去找馬春山副司令。不一會兒,馬副司令來到那司令屋。那翠娥說:“馬大叔,我想我們還是在自己的老地方更加順手,明天起,我們就練兵,打靶子練槍法。大張旗鼓地練。具體事情你負責。”

“在這兒長期安寨?”

“暫時也沒有好的去處,馬架山不行了,被美惠子盯上了。其他的地方也沒有好的去處。還不如自己經營這些年的紅鬆嶺實在。”那翠娥的決定,令馬春山吃驚。馬春山說:“我明天就組織。”

紅鬆嶺在陣陣鬆濤聲中,傳出來的槍炮聲更是震耳發聵,驚得鳥飛嚇得獸散。這槍炮聲的高調亮相,簡直就是向老鬼子板垣的挑釁,甚至是對他的侮辱。本來躲還來不及呢,現在卻大張旗鼓叫號。這槍炮聲,隱隱約約地傳到了金礦那邊;冥冥幽幽中也傳到了縣城美惠子的耳朵裏。

日本人到中國來不是來殺人的,是來拯救中國的,但是沒把中國拯救好,卻殺了無數的中國人;他們來中國的目的是統治奴役中國人,掠奪中國的財產資源來了,中國人不願意,奮起反抗,中國人不願意任人宰割,堅決鬥爭,這就必須要進行戰爭。戰爭的罪首們已經獸性了,為罪首們進行戰爭的板垣、美惠子、賀子、佐藤(死)、山本(死),都程度不同地性格扭曲,人格變態。生活方式詭異怪形。

當然,這是對這些戰爭者來說的。而被戰爭者的洪四爺、兒子二先生、那翠娥、霍彩花、馬二菊、霍瘋子、張鋦鍋等等人們,也程度不同地受到了刺激,性格和人格多多少少也受其戰爭的影響。

那翠娥現在依然顯得陰沉,不願見人。給人的感覺好像憂鬱症,話也不多說一句,指揮那家軍行動也反常。好好的,偷偷躲起來悄悄地眯著,休整隊伍才是上策。可她竟然幹起了掩耳盜鈴的把戲。這等於說:我們回紅鬆嶺嘍,不信,你聽聽這槍炮聲,這可不是玩的,是真家夥。她在叫號!

馬副司令勸說她竟然也不聽了,別人的勸說,就更加沒有用處了。

有一個人找到那翠娥,他說:“那司令,你現在的這樣子,還怎麼能做我們的司令?”那翠娥看著他,沒有說話。當時在那翠娥司令屋裏邊有小澤和劉魁在場。那翠娥衝來人點頭示意,繼續說下去。來人也不客氣:“你這樣對我們的安全於不顧,我建議你退出司令寶座,這把交椅我們另選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