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翠娥出了司令屋,而且是精神抖擻的。他到馬春山副司令的屋去,當時馬春山的屋中聚集了不少的人。一見那司令到來,其他的人一哄而散,趕緊退出去。那翠娥說:“喔,人不少啊。”
“他們都是來向我彙報工作的。”馬春山有些不滿地說。“你這些日子也不理朝政,我就得多擔待一點了。”
“謝謝馬叔,受累了。現在準備一下,我們馬上開拔。”
“什麼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是,兩個鍾頭準備好,準時出發。”那翠娥有點下命令的意思,然後,自己不再說話,走出去了。馬春山愣愣地坐在椅上,一時間反不過勁來。那翠娥從來也不這樣和他說話,而且是敬著他馬春山的,也讓著他幾分的。今天忽然就變了嘴臉,馬春山吃不消。
兩個鍾點到了,馬春山自己還沒有準備好,但是整個那家軍們都準備好了。馬春山不得不跟著移軍。馬春山勸過那翠娥,說這兒比較適宜久留多待,可是那翠娥一意孤行,現在剛剛安定下來,她忽然決定離開,搞突然襲擊。馬春山有些措手不及。馬春山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炮手和大炮昨晚就運走了,那翠娥也不跟自己打個招呼,就先斬然後還不奏,欺人太甚了吧!
隊伍浩浩蕩蕩地離開紅鬆嶺……
在紅鬆嶺的高調槍炮聲中隱隱約約傳到金礦這邊時,一聲女嬰的啼哭,洪天武做了女兒的爸爸!日本中佐大隊長田中賀子生下一女孩!
天武心高興麵嚴肅,他還真就裝出與自己無幹的樣子,省得給賀子添麻煩。得知賀子生女嬰後,板垣打來電話祝賀,同時擔憂金礦的局麵無法掌控,就給美惠子打電話,要求她速派得力軍官前往金礦支援。至於剿匪失利之事段,那一頁翻過去,兵家戰事勝敗稀鬆平常。沒有關係,下次再絞殺也不遲。美惠子聽了,受到莫大的鼓舞。其實板垣知道剿匪失利後,曾經大發雷霆,暴躁的如個怒吼了的雄獅,但他的精力和心思在古代陵墓,還得靠人家美惠子和賀子來維持局麵,他才能有機會安下心來古董他的心裏,字畫他的愛好。
美惠子在縣城中安頓好的她的部隊,就親自來看表妹,一行人員有近二百多人,深怕路上有土匪劫道襲擊。
天武被賀子電話電去安排工作;天武就隻好把老侄子洪廷路找來交代工作,要求他代替自己行駛臨時職權,有事多和自己的副手商量。洪廷路屬於過氣的人物,放在哪裏都是不輕不重的,可有可無的角色了。但他不甘心,這一晃也就五十多歲的人了,家中是個財主,最早的警察署長,大童隊的隊長,而今被人拋棄了,他的地位很難顯現。可是他現在的手裏邊有一份舉足輕重的情報在手裏。他很猶豫,板垣不在金礦,這情報給誰呢?給天武?絕對不成,功勞就會讓天武擎去了,自己辛辛苦苦設下的內線。也不能給賀子,賀子對自己向來是不感冒,愛搭不理的,除了他天武眼裏就沒有別人了。可是這情報壓在手裏,就等於作廢呀!洪廷路很矛盾,不知如何辦。幾天之後又接到一封加急情報,內容是:
那翠娥們準備重新駐紮紅鬆嶺,以此根據地,圖謀發展,現在可是個絞殺的絕好機會。
洪廷路想,是啊,他們立足不穩,一舉拿下,自己會立個大功。可是真不走運,板垣不在,他的心思也不在此;賀子倒生前起了孩子來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天武在向他交代工作的時候,洪廷路欲言又止,老侄子不知該不該向他這小叔叔彙報情報內容?彙報了,自己沒有功勞,不說,浪費了消息。他還是忍住了,沒有說。
天武騎上他的高頭大馬,一個人去了賀子的大隊部。天武到時,賀子已經自理自立了。天武很靦腆地笑笑,感覺有點尷尬,感覺有點窘。這她可就是孩子的媽媽了,人已經生出來了,鐵的事實,再也不能躲人家了。
天武搓著手,說:“我能不能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