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嗎?昨晚一些不明身份的,在雨中把這裏所有鬼子的崗哨都給摸魚了。鬼子死了二十八人。”
“知道是誰幹的嗎?”二先生小聲問。
“不知道,這些人那叫一個神啊,嗖嗖像風中的鬼魂,看不見人影都,來無形去無聲,隻哢哢哢就那麼幾下,鬼子的崗哨就同時進閻羅殿了。”那人左右偷偷看看,悄悄地走了。這些人不用細猜,也知道是張鋦鍋領人整的節目。據說有一些是飛鏢發發命中要害,這就更加確定是張鋦鍋老先生所作所為了。馬二菊給二先生遞了個眼神,他們趕緊回撤。又回到了小旅館下榻。張鋦鍋一身喬裝打扮,像個買賣販子樣等在小旅館。他見徒弟二先生們回來,趕緊跟著進來。
果然是張鋦鍋老先生所動作,殺了崗哨人。張鋦鍋在那家和霍家中作兩位匪首的秘密工作,效果不佳。是四爺的一封信起了作用,四爺讓他的二幹女兒盡量配合馬二菊女縣長的一些挖墓那邊的事情,給些方便。那霍二人才準許張老先生挑選最為精幹身懷特殊武能的人,來協助。其實,那也好霍也罷,對張老先生還是尊重的,也聽他的建議采納他的主意,可是對於把兵權歸於馬二菊,她們二人一致意見不同意。
馬二菊沒有想到四爺給自己的回信嚴詞拒絕,而又給那翠娥霍彩花的信,要求配合。馬二菊對四爺心中感激加敬佩。
張鋦鍋說:“我得走了,那些人還在那邊的山等我。四爺對我也有要求,說要不斷地製造事端。我們還有下一步動作,還會弄出更大的事來。”
張鋦鍋和馬二菊兩人單獨又談了一會兒,就走了。
板垣坐鎮這大營子鎮,虎踞在洪花嶺邊上,也有些時日了。他似乎是無所作為,隻任由五方八地人來人往,隨隨便便進出洪花嶺,這是他的釣餌,先放線,再收魚。板垣覺得勝券在握,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可是昨晚一些崗哨夜間大部分被他人所殺,而且暗器鎖喉,不留半點活口。這可惹惱了司令官先生閣下,他暴跳如雷。巴嘎巴嘎地罵,在屋中來來回回走步。隨從嚇得大氣不敢亂喘,聽命伺候。板垣太缺三頭六臂了,顧了金礦就顧不了剿匪,顧了剿匪就顧不了古代皇陵墓。板垣都不想放棄,但又分心乏術。板垣雖鞭之長莫及馬腹,心大有餘,力不順心。金礦看來是相對穩定的,固若金湯般三道外圍線。田中賀子又穩健紮實,頭腦清晰。田中賀子已經將自己親生女兒,送於中國人家撫養,其實就是送於了人家女娃娃的親爺爺親奶奶養,就是天武的瑪瑪訥訥來撫養。天中賀子重新執掌金礦安保印鞭,板垣是放心的,但是板垣也所慮金礦隱憂。板垣模糊地感覺到金礦似乎在醞釀一場山搖地動的大地震。板垣現在無時無刻地突兀間就恐懼,恐懼什麼,他心裏邊不明確。金老大在金礦會不會起刺?答案是肯定無疑的,他已經是上岸離水的魚,隻能死,沒有蹦躂頭了。那四爺會不會在暗暗中翻雲覆雨起霧興妖作怪?這可就說不準了,四爺是咬人狗不露齒者。可是四爺身邊有大日本特工渡邊幸子,嚴密監視,絕對控製,按說他沒有什麼機會來做妖弄法起屁的。
美惠子那邊,剿匪大大的不利,而且戰事失利還損失慘重。美惠子難擔當此大重任,可是現在還沒有更加比她還合適的人來頂缺。土匪們也是厲害,山中來山中去的,對大日本帝國的在華利益極盡破壞之能事,心頭禍患,不除不剿,不安生。
板垣自己親自坐鎮的古代皇陵墓這邊,也未能太平運作得來,土匪們插進來了,處處幹擾,一夜之間竟然殺死了那麼多的崗哨。
板垣定下了神,拿起電話,給賀子打了過去。板垣沒有任何客套,接通電話首先就說:“讓川介到大營子洪花嶺來一趟。”
賀子在那邊說:“是,我馬上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