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翠娥:馬二菊他們就那幾個挺不起來的種地人,要打不能打要殺不能殺的,總是巧使喚我們,所以我們不能聽他們調遣。
霍彩花:我們現在既然明確了打小日鬼子為什麼不自己幹與馬二菊合作也可以但不能由著她的指揮棒轉。她馬二菊憑什麼?不過她也是二哥的好友,二哥的麵子也得給一點啊。
那翠娥:她真鬼頭,自己躲到洪花嶺去了,讓張鋦鍋來協調我們聽她的部署,這真是聰明人。
霍彩花:他們還說服了幹瑪瑪來說話隻得給點麵子了我們現在就給女縣長來點厲害的,他們不要攻山嗎來吧。來了就叫他們去見閻王老爺。
那翠娥:我們的鋼炮還有不多的炮彈了。也不要緊,方才劉魁告訴我說,那女縣長已經帶著大批的鬼子在山下布營了。
霍彩花:我們打埋伏,讓他們損兵折將丟盔卸甲。
那翠娥:我讓炮手做好準備,打得準一點,打得鬼子集中的人群裏邊去。
霍彩花:盡可量不傷著大童隊他們多數都是不得以當了冤大頭兵的,死了不值當他們有的有家有口。
那翠娥:你是姐姐,你上山比我早,以後我聽你的吧。
霍彩花:別介妹妹你做事比我心細比我有主見你又有文化。我們倆還是商量著來吧。
那翠娥:你說這張老先生是幹瑪瑪的兄弟,又是二哥的師傅,麵子總的給,可是張老先生他聽那馬二菊的。你說這馬二菊算老幾啊?我們都是四爺的幹女兒,可她馬二菊憑什麼要幹瑪瑪給說話?
霍彩花:你別忘了這馬二菊差點成了幹瑪瑪的兒媳婦二哥的老婆。
那翠娥拍了一下腦門,說哎呀,我怎麼把這個茬給忘了哩,趙子和送二哥的,二哥沒要啊。可我們還多一層,我們既是幹女兒,又差一點也成了幹瑪瑪的兒媳婦啊!四爺要再說話,我們怎麼辦?
霍彩花:四爺再不會給說話了。四爺上次也是愛於張鋦鍋的麵子沒了辦法我們給他們挑幾個人也說得過去了隻是大兵不動。
那翠娥:我們現在就準備一下,你先派些人在山洞內招搖,引得美惠子們上來,我讓炮手打炮轟他們。然後我們夾擊,怎麼樣?
霍彩花:很好啊隻是夾擊我不讚成。
那翠娥:你還有高招嗎?
霍彩花:我想是這樣的你的炮手打完炮日鬼子隊伍必亂他們必然要退守,退守的唯一路線就是山下的馬架溝,這是唯一的出路。我們在馬家溝的兩邊埋伏打他們措手不及。
那翠娥:咦?你真不簡單啊。我們準備,這次我親自上陣,你就後邊參謀。我無家無業的一人無所牽掛,我要是不幸了,我的人馬你接管過去。
霍彩花:你廢話少說。我有兒有後的不怕死了死了也有燒香火的繼承你一朵花兒沒開的留活命。我上,你就跟著炮手們把炮打好打準,多多炸死炸傷一些日鬼子你就功勞大大的了。別說別爭就這麼定了。我們倆趕緊回去個辦個的事情。
霍彩花和那翠娥兩個人分手,各自回去。那翠娥前邊劉魁開路,後邊默默地跟著小澤木郎。二人嚴密地保護著自己的女司令。霍彩花也是有人在保護,三當家的緊隨其後,忠於職守。
天亮。山區春天早晨空氣濕潤,馬架山上端有薄薄的雲霧鎖在山顛。太陽被蒙了一次影,像水中的月。美惠子起來走出農家,用望遠鏡向山中間瞭望。
馬架山中間部分霍彩花的大本營,忽然間冒起了狼煙,狼煙直衝雲霄升騰。這是傳統的發送信號的方法,用的是狼糞作為燃燒材料。因為狼糞所起的濃煙,不拐彎不打斜線,而是直柱式的的往上升騰。古稱大冒狼煙。
狼煙周圍,有土匪們在構築工事。美惠子看在眼裏,興在心上。這回看你們往哪裏跑,一舉殲滅不在話下了!板垣對剿匪之所以放給了美惠子,有兩個原因,其一是自己不能放棄古代皇陵墓的開發采掘;其二是這些土匪不具備對日軍絕對的挑戰實力,剿滅他們早一天晚一天無關緊要,現當務要事是金礦和古皇陵墓。
美惠子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敢死連長說:“這回我們一定是勝券在握了。”她把望遠鏡遞給連長。連長一看,心說,就這幾個土匪啊,該不是小股吧?但嘴上不敢說。美惠子看看他,忽然想起霍瘋子說他是要死的人了,不禁一愣神,但她不能說。
美惠子下令:“準備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