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沒有更多的話可以說,隻是說:“謝謝你。”
霍彩花說:“我也不說什麼了,我就認你這個日本的妹妹了。最好我們戰場上不見,沒辦法見了的話,我也會手下留情的,因為我們是一家人。都得活是老洪家的人死是老洪家的鬼了。”
“謝謝霍大當家的,謝謝。我得走了,女兒我也見著了。”
“我讓人去通知小鳳冠他們,路上小心。”霍彩花理解她的處境,那樣一個大金礦,她有責任在身,不敢怠慢。霍彩花把自己多年來最心愛的一件寶貝送給了賀子,霍當家的拿出那隻碗,這是康熙送給孫子乾隆的金邊花瓷碗。霍彩花把它拿出來,說:“妹子,這件東西算得上是寶貝了,這是我打屋劫舍那初級階段時搶劫來的,是浮財。我轉手給你也算洗刷我的罪過。這是大清王朝皇上用過的物件,將來大大的值錢。”
“這太貴重了,使不得。”賀子謙讓在嘴上,心裏邊動了心。是人就必有貪心,何況是占領的侵略者了。
“使得使得。”霍彩花說。“誰讓我們是一家人來了,給你也就無妨了。不過,現在你也先不要拿走,放在我們的婆婆家保存著,等我們在一起過日子時,你用它吃飯保存收藏都可以。因為這個東西是中國皇上用過的,不能帶出國去,你要是回了日本,這物件就不能給你了。”
賀子心想:你這家夥,狡猾狡猾的很啊。感情是先用嘴觸我,燙人的。不管怎說,也難為了她,這麼貴重的家夥都許願給我了,假如我真的跟他們過起日子來,一則我搶了她的天武,二則還要把寶貝兒給我,這得多大的心胸氣魄啊,換了自己自己行嗎?不行肯定不行!
賀子拿起那碗在吊燈的燈光下看了又看,很是喜歡。難怪板垣對這些東西愛得如醉如癡,像中了毒癮。古代物件真美,就是漂亮。賀子戀戀不舍地把碗還給了霍彩花,說我得走了。
霍彩花說:“先吃了飯,吃完飯,你們馬上就走,板垣生性多疑,一旦讓他發現了,你就麻煩了。”
賀子和霍彩花二人單獨在這小屋裏吃飯,別人沒有人敢進來打擾……
賀子一行在夜間騎上高頭大馬,在山間小道快速往金礦返回。賀子的心情更加複雜了。帝國這場聖戰,到目前為止,一時難以最終取勝的結果擺在麵前,美國人參戰,蘇聯人參戰,你小彈丸之地的國家能撐得住嗎?霍彩花雖然是拉攏我,但也看出她對兩個孩子的愛護,血緣牽扯也起了大作用,她的心胸寬大是關鍵……
金礦竣工在即。收尾工作在平靜的表麵下緊鑼密鼓的籌劃中進行,這當然是板垣在操作,與賀子無關。
賀子們夜日兼程,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回到金礦已是第二天的早上八九點鍾了,賀子和小鳳冠農婦趕緊洗漱打扮。賀子還沒有搗扯完事,板垣就派人來找賀子前去議事。以前都是一個電話就完事,這回派人前來找,可見事情的重要性。
賀子已經很疲累了,她必須得打起精神來。媽呀,幸虧是趕回來了,否則那可是天大的爛子要發生啊。
賀子到了到了板垣辦公屋,見川介和渡邊幸子早已規規矩矩端坐在那裏。賀子又是吃了一驚,這渡邊幸子是從不過問板垣這邊的事物的,即便是有什麼陰謀,也是暗中進行的,她從不露麵,今天在公共場合出現,說明板垣是要對勞工們的處理最後攤牌了。
賀子坐到板垣的左邊一側。板垣衝她點點頭。板垣很嚴肅地說:“大家都到齊了,今天的會是個絕密回憶。我們現在的形勢不容樂觀,我們不僅僅在中國的戰場上吃緊,就是在東南亞也受到了強有力的挑戰。”
川介說:“司令,我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什麼,剿匪嗎?”
板垣看看川介,沒有直接回答他,繼續自己的話說下去:“在中國戰場上,我們的推進已經到了極限。我們隻管好我們的金礦,就是對帝國大業的貢獻和效忠。我們的金礦即刻就要竣工了,現在首要的是解決勞工的問題。”
渡邊幸子插話問:“勞工怎麼解決?”
“為帝國的大業,他們將光榮地永垂不朽了。”板垣說。
渡邊幸子很平靜地“喔”了一聲,表示理解。
板垣繼續說:“川介你將繼續你的任務不變化;幸子你要密切地監視洪四老虎,必要時可以殺無赦,不用向我請示;賀子隊長你的任務最艱巨也最偉大,你負責勞工們的消化解決事宜。”
賀子站起來打了立正:“哈咿!”
板垣說:“這是絕密會議,絕對保密!現在散了,各回各處抓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