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送完趙員外,二先生才注意到大煙狼不見了,大狼狗也跟著不見了。在趙家大院前後左右都找遍了,也沒有。二先生就覺得該去馬架山找,說不定大煙狼去找板垣了呢,會不會啊?二先生對大煙狼很熟悉,知道它的思維做事方式,但還是有些陌生的感覺。因為這些年來大煙狼一直跟隨四爺在日本人的堆裏邊混,和二先生接觸的少了。大煙狼這次帶著狗兒子去襲擊了板垣這等特大事故,會發生怎樣的波瀾,它們爺倆自不會去考慮。
板垣死得很慘,一位將軍,風風光光地來異國他鄉侵略,掌握著生殺搶掠大權的瘋狂者,竟然死在不經意間,死在一頭家養的野狼嘴下,咬斷了氣管喉嚨。
板垣死了,沒有掀起水浪波紋。看到其慘狀,霍彩花說事已至此,那就事實了不去追究崗哨的過錯了。霍彩花特赦兩位崗哨無罪,特殊情況下特殊對待。霍彩花認為板垣在中國這些年來,也是罪孽深重本該處死,點他天燈亂刀零剮都不為過,現在死了,死就死了。但是霍彩花又說:“必須封鎖消息,先不許在往外擴散了。”
那翠娥來時,板垣已經被用大麻袋裝上了。那翠娥對霍彩花說:“板垣死了,也省得我們去給他一刀了。不過這事情是瞞不住的,賀子那邊很快就會知道的,得防備她來攻山。”
二先生也趕到了,但是大煙狼和大狼狗已經不在山上了,它們已經去找他了。看到如此情況,二先生說:“我去找天武,讓他和賀子談一談,讓你們之間談判,談條件,互不幹涉。板垣的事情能瞞一時是一時。”
也好,那翠娥說。那翠娥這次去打援救趙,很有感慨。趙子和對她還是情深已往,默默深藏。那翠娥心中很是五味雜陳,和二先生不可能了,但二先生從不露出一點感情,事實是二先生為她可以犧牲一切的,那翠娥對二先生默默,二先生對那翠娥也是默默。還有一個人對那翠娥是更加的默默,他就是小澤木郎。小澤木郎現在就洞外默默地守著,他是高度緊張,深怕有人來襲擊那翠娥。
還有一個人,對霍彩花也是一直耿耿心中念念不忘懷。這人就是關小二。關小二也是見無有辦法了,才移情別戀,他喜歡上了人家大金釵。
二先生背上褡褳,離開了馬架山。二先生一路走,一路想,自己究竟算是怎麼回事?民不民的,也匪不匪的,竟然混了這麼多年。且不說家中事物管的少,就是對自己的兒子女兒也關心不夠啊。這些年來二先生做了些不是職業的職業,就像瑪瑪一樣,當了個縣官而又實際不是官,什麼實際的權利也沒有,好在瑪瑪策劃了古墓調動了板垣,策劃了炸大金礦,解救了一萬幾千人的命,也還算功勞在身。自己裏穿梭外穿梭,也有時候有益於對抗小鬼子。
二先生在去往縣城的路上遇到了他的大煙狼大狼狗。相互親熱,二先生嘴說媽拉個巴子的,竟瞎跑,還敢咬死人,咬死板垣這家夥。大煙狼和大狼狗就叫一叫,算作調皮了。
大煙狼本以為二先生會責難它們父子,卻不想二先生不提此事,還對它們親親熱熱。他們一同去了縣城。
縣城和以往一樣,城門還是日軍和大童隊偽滿警察三重人把守,進城人必須被搜查。搜包裹艘身體。二先生的褡褳裏邊有很多飛鏢,是搜不得的,那是凶器啊。身邊還有兩隻大“狗”這還了得?隻有日本兵可以帶著軍犬,你二先生一介草民,竟敢如此囂張?守在城外的是大童隊人員,他們身邊也有幾隻軍犬,這些軍犬都是金礦被炸後從二道防線上淘汰下來的,佐藤死後,就沒有人具體經營和培訓它們了。
大煙狼和大狼狗看到那些軍犬,渾身毛發直豎起來。大狼狗便汪汪地叫起來,大煙狼繃緊肌肉,準備衝鋒準備戰鬥。它們曾經有過交鋒,那是若幹年前。大童隊們的軍犬也叫聲連天,大童隊們老遠就喊:“幹什麼的,過來過來。”
二先生和他的愛狼愛狗慢慢地走過來。大童隊一頭目要搜二先生的身體,二先生說:“找死啊,是不是瞎了眼!”
“你幹什麼的?我不認識你。”
“我是來找洪天武隊長和賀子司令。你們敢摸我身體一下,就死路一條,還想不想混飯吃了!”
大童隊小頭目轉身進了城門裏邊,他請示了門裏的日本崗哨兵。日本的崗哨兵過來看看二先生,說:“你的洪隊長的什麼人?”
“我是他哥哥。”
“吆西,你是洪縣長的兒子二先生,請進請進吧。”
二先生帶著他的大狼大狗,直接就去了賀子的司令部。賀子的警衛引領他直接走後邊的門進去了。賀子當時正在和天武議事,談當前的局勢。賀子現在是沒有人敢於幹預她,板垣下野被綁架了,她不知道已經被大煙狼給咬死了,表姐美惠子也在溫柔美麗地在毒藥下作古,山本佐藤這些心也歹毒手也毒辣的人都死於仇恨中,現在隻有川介想翻點浪花,但也起不了大浪,因他的資曆太淺。賀子現在是鶴立雞群一人獨霸這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