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玲作為縣大隊的隊長,與馬二菊縣長是平級的,可是她又兼任了哨子河區的區長,就受馬二菊直接領導了。洪玲回到三道河,對於這種不經上級審批文件下來就擅自搶殺地主的事情,極為憤慨。但又考慮到群眾的情緒,沒有公開處理洪天洋,一番教育後,把他放了。那個時候,群中土改熱情高漲到了幾近瘋狂的程度。這是個曆史原因。
洪玲要到哨子河去辦公,縣大隊的人也跟著她去哨子河。區政府新成立,很多事情要辦。
但是,川介土匪們在大興土木的同時,也不斷地騷擾附近和哨子河一帶。剛剛解放了的大眾百姓,還是提心吊膽地生活,夜晚,早早關門閉戶,深怕日匪們下山騷擾。川介們是頑匪是悍匪,他們不講究匪道匪規,他們搶了還要殺,他們最近已經血洗了好幾個村莊。百姓們是談川介色變,心慌恐懼,不得安生。
洪玲在哨子河剛剛安排完,就帶兩名隨身區隊員,騎上高頭大馬,去縣裏找軍長哥哥。洪輝當時也正在策劃如何剿匪的問題。因為川介是心頭大患,必除之而安寧。
洪輝在縣政府馬二菊的辦公室。馬二菊也是昨天從哨子河回來的,她覺得川介匪徒猖獗的沒了邊沿,令她很頭疼。這股頑悍匪徒,必須馬上被消滅,否則,會把這個地區折騰的雞犬不寧的。
馬二菊說:“川介不消滅,老百姓對於我們共產黨不信任,對於我們的能力很懷疑。”
“是啊。這川介敢於拒不投降,還當土匪,他惡貫滿盈,必須剿滅。”洪輝來回度步,深度思索。“川介有馬春山這位狗頭軍師出謀劃策,竟是歪點子。可這馬春山匪事經驗多年,深知山裏的打法,狡猾多端,大部隊都上去,也不見得作用大。”
“但是他們現在在建固定的據點,可以把他的老巢給給毀掉。”馬二菊提出建議。
“沒有用,最關鍵的還是把他們人消滅掉,一旦毀了他的巢穴,他就會更加不管不顧地殺人越貨。”
“霍彩花已經同意被收編,隨時隨地下山聽從接收。那翠娥沒有表態,但也不與我們為敵。”
“霍彩花,那翠娥在馬架山和紅鬆嶺駐紮,在一定程度上給川介震懾,他們也不敢去這兩地附近騷擾。我的想法是,在川介還沒有消滅時,霍彩花和那翠娥先不要下山,還讓她們占著山頭,這樣可以圍堵川介匪幫。”
“那就讓談們和我們一起剿滅川介怎麼樣?”馬二菊說。“這個工作二先生可以去說。霍和那都不會卷二先生的麵子的。”
“那當然太好了,她們是山裏戰的行家。”
“川介是日本的土匪,當初就是那翠娥霍彩花再打日本人啊,她們抗日有功啊。”
洪玲來到了縣政府。她進門就說:“哥哥,你要出兵,把川介馬春山剿了,他們猖狂的上天了。”
洪輝覺得是該給這頑固的日本土匪以致命的打擊了,再不打掉他們的囂張,百姓對我們的新政府就該絕望了。可是這些人在山裏,大軍圍剿必須得有可靠準確的情報,否則漫山遍野去追打,很不科學。“二菊,我想帶三個團,在川介他們修老巢的地方,把住各要道路口,炮兵們先轟它的匪穴。”
“這樣也好。”馬二菊讚同洪輝的意見。
不斷有消息傳過來,各地新成立的區委不斷地把電話打過來,說川介匪徒們別說人性了,就一點匪性也沒有,完全獸性。他們搶,搶完了殺,劫掠婦女,強奸輪奸,肆意殺害老人婦女兒童。馬二菊一個一個的電話接起來,皺著眉頭。
二先生帶著大煙狼和大狼狗來到縣裏。他先敲響了縣政府馬縣長的門,開門的是洪輝軍長。
“來來來,快坐。”洪輝對二先生很客氣。
“軍長縣長,我這次來是當說客的,有人托我來當說客,看看你們能不能給個麵子。”
洪輝說:“喔,說說看,我盡量給你麵子。”
川介們集體不投降上山為匪,而且猖獗異常,已經傳到中共領導高層中,中央下令要洪輝所部在不收到國軍威脅之下,集中力量予以剿滅。國軍方麵也傳到了將總裁那裏,將中幹先生也下令要槍殺川介等匪徒們。
二先生跟著趙小辮幹泥瓦活。趙小辮是因為一直留著清朝的辮子,人們就叫他趙小辮。二先生覺得學門手藝也算是個吃飯的本事,學就學吧。活還沒幹到一半,那翠娥和霍彩花的人這就來找他。要他到馬架山去談點事情。
二先生不能不去,這二女人都是自己鍾愛過的人,欠過人家大人情的,也傷過人家感情的。二先生領著大煙狼和大狼狗,火速趕往馬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