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翠娥搖搖頭,等於說不知道。趙子和說:“我收編了你們,怎麼樣?你可以做一位副師長,正旅長也可以。這待遇條件不低了。”
那翠娥不回答,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趙子和說:“你和武師能成家嗎?”
“不知道,他中彈了。”那翠娥說。趙子和說:“趕緊去把他接過來,送到我們戰地醫院治療啊。”
“不用,二哥已經把他的彈頭給取出來了。”
“淨瞎扯蛋,他能動手術,開玩笑。”趙子和不信二先生的醫道。正趕上二先生回來,他說:“我能動手術,效果很好。”馬二菊也很快就來到了。馬二菊住到了馬架山,她接到大先生的信,趕緊過來,山裏縣委和縣大隊的日常事務,都有洪天武副大隊長負責了。
二先生的媳婦,很快就把飯菜做好了,那翠娥建議把賀子、霍彩花也找來,一起吃頓飯。飯間,二先生依仗著自己和這些人特殊的曆史淵源,說話就不管敵對黨派的原因。霍彩花是天武的妻,抗日有功,投入到縣大隊;賀子是日本戰犯,但她對抗日中,做過很多有益的事,手下是留情的;馬二菊就更不用說了,她和二先生和趙子和,都是有故事的。
二先生說:“我們大家再次見麵,高興啊。我們沒老,但也快老了。我們之間不能在相互敵人了,我們的朋友起來,的親戚起來。”
趙子和說:“我們國民黨和你們共產黨打仗,槍炮廝殺,那是見血見肉的。國共現在勢不兩立了,但是我不想和你們打,我們之間親如骨肉,我隻能說,暫時不和你們開戰,我先找找借口。馬縣長,你可以把你的縣大隊拉到三道河來,我秋毫不犯,這讓二哥家也安全,省的有人下帖子。但是縣城你不能進,我要在那裏設這一個師部。”
二先生說,大家都先喝點酒。二先生說,趙軍長你說你倒打什麼共產黨啊,你把川介消滅了,那可是功德無量的事啊。本來人家洪軍長馬上就要消滅了川介這些土匪,可是你們來了,來了還要打人家,人家走了,不跟你打了,川介跑了,現在就該到你來打了。
趙子和說二先生啊二先生,你是在給我下套啊,你和她們是一夥的。川介是匪徒,這必須的消滅,但得看時機啊,否則不是早就沒消滅了嘛。
二先生說,古之曆朝曆代,草莽響馬都是要被剿滅的。國民黨共產黨誰做皇椅,都要殺川介這號的。現在有時間,就先把這事先辦了。以後你們兩家愛咋打咋打去唄,誰做天下,都省心。
馬二菊看著那翠娥說:“那司令,我們土地改革,就你家的土地沒有分了,趙軍長的土地我們都給分個精光的,考慮到你的那些人馬需要養活,你現在也好好考慮考慮了,是不是也和霍當家跟我們合了?”
那翠娥沒有即可回答,她看了趙子和一眼。趙子和說:“馬縣長,你們不經我同意,就分了我的家產,膽大包天啊。”
“趙軍長,你們家是開明人士,我們不分,你們也會送我們的,不如我們就先替你做了這件好事。”
勤務兵進來說:“報告軍長,外邊有很多老百姓,想見軍長。”
“我現在還有點事情,告訴他們,我一會兒去見。”
趙子和在這一代很有名氣。當年小鬼子要女人,趙老朽狐假虎威地和趙員外叫板,洪挺路軟硬兼施要趙員外給鬼子找女人。趙子和那時剛從奉天回來。趙子和揣了兩隻手槍,讓自己的妻子和姐姐,打扮打扮,送往哨子河警察署,當然是天武意外發現,救了他們……當地老百姓,一提趙子和,個個大拇哥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