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木郎為救紅旗溝的百姓,自己也中了川介的槍彈,正躺在紅鬆嶺養傷呢。二先生以來,那翠娥就拉住他的手不放,顯得很親很親,像是散的和孩子見到了母親,感覺有個依靠,有個主心骨。看到二先生,那翠娥的眼淚就汪了兩潭,他咬著牙沒有哭出來。二先生也心酸,他的內心深處,深情似水於那翠娥,隻是和那翠娥一樣,埋在火熱熱的心髒裏。“二哥,小澤一直高燒不退,可怎麼辦啊?”
“我給看看吧,我也好給下藥。”
“對了,你也能治病啊,我都忘了。”那翠娥不知是哭還是笑,在抹眼睛。二先生說:“我是霍先生的徒弟啊。我這次來,是趙子和軍座讓我來的,他想見你和馬二菊。”那翠娥說:“我見。可是小澤現在很能撐得下去了。”
小澤住在那翠娥的司令屋,二先生和那翠娥進來時,小澤咬牙撐著身體,想欠起身子,二先生說:“別動。我來看看你的傷處。”
小澤中了兩處槍傷,子彈頭都沒有取出來,裏邊已經開始潰爛流膿。一處在左膀子上,一處在屁股上,土方子乎的中草藥,已經不能阻止潰爛。小澤現在發燒,高燒的人都變了形體,臉是扭曲的。二先生對那翠娥說趕緊讓人采集馬尿掃條,說完就給小澤揭傷口處的乎藥,槍口處在流膿。二先生拿出自己褡褳中的飛鏢,他用屋中的燒酒,洗了又洗,說:“武師啊,你要咬住牙,一會兒,就先給你止疼,但可能還是要很疼很疼。”
看到二先生,小澤的眼淚刷刷地留下來了。他吃力地說:“二先生兄弟,你就別折騰了,費勁也沒有意義,我好不了的。”
“你一定能好的。”
“兄弟,日本我是回不去了,我隻有一個念想,我死了以後,你把我埋在那司令父母的墳邊,將來我好保護好那司令。這話我不好和翠娥說,隻有求你了,你答應我吧。”這話被那翠娥聽到了,感動的熱淚盈眶。
二先生先給小澤收拾槍口的創麵,然後用他最小的飛鏢先剜挖屁股的創口,那肉都變得黑子色了。小澤啊啊大叫,二先生用飛鏢在裏邊別,往外挑,一個子彈頭,被挑出來了。小澤滿頭大汗,渾身都虛脫了。二先生趕緊給他止血,處理窗口,然後包紮。二先生考慮小澤的身體虛弱,左膀子的子彈就先不去了。小澤有氣無力地說:“都去了吧,挨刀擋不了死。”
二先生也有些手怯,他是看過霍瘋子的手藝,自己沒有實踐過,今天是逼鴨子上架。二先生一不做二不休,那就接著來吧。二先生取出小澤左膀子的子彈時,自己緊張的虛脫了。那翠娥說:“二哥,你受累了。你去我的床上休息吧。”
“不行,我家中還有事,老婆孩子都要被人家當肉票綁了,我得回去。”
“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啊?”
二先生就和盤地托出,告訴了那翠娥,那翠娥說:“你怎麼不早說,我派人去。”
“沒事的,趙軍長先給維持局麵。你們見麵也到我家去吧,在那裏見麵。”二先生說。“小澤的身體現在虛,的讓人細心伺候,必須的可靠的人才行,因為他是日本人啊。”
“沒關係,劉魁現在開來絕對的可靠。我離開後,就把這裏的權力交給他了,他會替我看好家的。”
二先生和那司令二人坐上趙軍長給準備的汽車,還有大煙狼和大狼狗,向三道河開去。回到三道河洪家溝,二先生及其兄弟們的家,都被趙子和派來的一警衛連保護起來。很快就住到了幾位小毛賊,道行不深,也是見財起意,想撈點油水。這其中就有呂青山的人也來湊份子,呂青山沒有感拋頭露麵,事情敗露後,他趕緊托人求情,送來了禮品上貢。趙子和把禮品照收不誤,放話回去:別再打姓洪家的注意,否則滅頂之災大限來臨。
當然沒有川介們的要挾,因為他們還不知道二先生的作為意欲為何。在二先生家,那翠娥和趙子和見了麵,雙方都有些傷傷的感情流露,都不年輕了,風霜雨雪經得多了,冷暖炎涼都過來人了。趙子和眼睛溫濕,他說:“那司令,你今後怎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