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山抓住了張秘書,把他拖到自己的一小屋中,問:“你們為什麼不同意我下山。”
張秘書腿疼得齜牙咧嘴,“說你是漢奸,叛徒,罪大惡極。人民要審判你。你眾叛親離,隻有死路一條。”
馬春山對身邊的日鬼子使眼色。一日鬼子就劈劈啪啪地搧張秘書的耳光,張秘書:“別打了別打了,你麼要幹什麼?”
“要你這個英雄嚐嚐我們山裏的規矩和家法。”馬春山坐在他的實木椅子上。他又給另一日鬼子使眼色,那日鬼子趕緊去取了炭火盆,然後生了炭火,拿著鐵老烙鐵在炭火裏邊燒,烙鐵的三角頭燒的通紅。張秘書一下子就嚇得堆了,雙腿一軟,癱坐下去。“你們要我說什麼,我說,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給你們聽。”
“我不聽,你沒有什麼有用有價值的東西。”馬春山冷笑著說。“我要用刑罰讓你知道什麼事叛徒什麼是漢奸!”
“我有重要的價值啊,我知道政府縣委的所有秘密啊,我是秘書,什麼都知道。”
馬春山示意而日鬼子出去,他們就出去了。馬春山自己拿起了烙鐵,在手中把玩,他往上吐了口吐沫,刺啦一聲。嚇得張秘書靈魂出竅:“馬司令,你知道,我可說知道些事情的,我有用啊。你笑問什麼我就說什麼。”
“就著這熊樣的,見到這點陣勢就嚇成這色樣啊?”馬春山很瞧不起這張秘書。“真可惜用你當了這秘書。我的鐵烙鐵已經燒紅了,不能白燒。怎麼也得給你一點見麵禮啊。”
張秘書當時就下尿褲子了:“別呀,馬司令。”
馬春山故意斜他眼,調侃:“你想當叛徒了啊?你想當漢奸了?你害怕了啊?你下尿褲子了?你想讓人罵千年啊?馬大爺讓你嚐嚐山裏規矩,是對你的嘉賞。”
“我可是真的有用啊!”
“那好吧,我這有毛筆,有紙有墨汁,你把知道的都寫出來吧。”
“好好,好我寫。”
“你去寫吧,我先不燙你了。”馬春山指著那邊說。“紙筆在那邊,趕緊寫去吧。”張秘書拿起毛筆,手抖著戰戰兢兢地寫。馬春山半眯著眼睛,在等他寫機密材料。張秘書賣命地寫了七八篇子紙,他說:“馬司令,我寫的差不多了。”
馬春山斷字,但識得不多。他走過來看看,說:“小子,字寫得挺溜啊,寫的還謀樣。我看看。”馬春山拿起來看看,字跡看不太全,就說,“你年給我聽聽。”
張秘書很殷勤地念道:“縣委,守衛人員共有三十人。剿匪獨立團加上縣大隊兩千多人。繳費獨立團和縣大隊的武器現在比較先進了……”
“好了,不用念了。你把手沾上墨汁,在每頁上按個手印。”
張秘書不得已,將手沾了墨汁。他在每一頁上按了自己的手印。馬春山八這八張這在火邊上烤了一下,疊起來,揣在自己的的兜裏。他說:“我讓你寫的這個,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否則你就死路的一條。”
“是,我不說。”
“走吧,跟我走。你和日本人可以說點假話,聽懂更沒有?”
“我聽懂了。”
“走,跟我去見川介。”馬春山說。馬春山一說去見川介,張秘書嚇得腿軟了,戰戰兢兢的,邁不動步了。
張秘書的性格決定了的他的膽小怕事。這人原來的乖戾現在不見了,他的狼性在是在羊的麵前,而他的羊性是在虎麵前。馬春山說:“你記住了,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要亂說,小命就沒有了。”張秘書問:“馬大爺,那你說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馬春山氣哼哼地說:“這還用我教你嗎?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秘書被馬春山領到了川介麵前。馬春山對川介說:“司令,這是他們縣委的秘書,我把他抓來了,給你處理吧。”
“吆西,吆西。”川介已經是臉頰黑手黑瘦的了。他們這些日鬼匪子,已經是過街的老鼠,處處被打。川介想,這個人質很有用處,一可以和他要情報,二可以拿他關鍵時候當搶眼,擋在前邊,他畢竟是政府那邊的官員啊。
這張秘書這樣不禁折磨,使馬春山瞧不起他。張秘書現在嚇得心髒都要崩裂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每一句話,說真話還是說假話,馬春山希望他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對川介該說真話還是說假話?哎,都怨自己當初咄咄逼人地不許馬春山投誠,現在落到了人家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