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春山來到洪四爺的墳邊一看,一身冷汗驚出來了。大煙狼躺在四爺的墳邊一動不動,不遠處大狼狗也躺在一邊守候。不一會兒,二先生的腿有些跛地走出來,他喊大煙狼,“回去吧!”
大煙狼不動。
二先生來到墳邊,陪大煙狼坐了下來。馬春山趕緊在後邊的樹林鑽出來,他問二先生:“這是怎麼了?”
“大煙狼病了,它不吃也不喝,就躺在瑪瑪的墳邊不走。”
“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沒事,找個借口出來換換空氣,山裏邊憋屈。”
“上次是你來談判,我送你走,這回沒有由頭,我不報告,那就是窩藏犯。你還是以前欠的債多了,民憤啊。”大煙狼抬起頭,看看馬春山,想叫,已經沒有力氣了。它當年咬下馬春山的衣服布頭,馬春山當年很懼怕這頭家養的野生狼。
馬春山歎氣道:“這頭狼可是不一般的狼啊,當年它跟四爺做了不少的事情。”
“我最先懷疑你是那內鬼,就是它撕下了你的衣角,我才知道的。後來,我才懷疑那老爺是你在背後下的黑手,開始根本不敢往那上邊想。”
“作孽啊,廷路子作孽,沒有得好死。我作孽,我想贖罪,可是現在連一點機會都不再給我了。”
“你最近的舉動,我也會替你說些話的,起不起作用就不知道了。”
馬春山看看天,要下雨了,離開了二先生。他抓緊會馬架山。馬春山回到馬架山,發現,馬架山山下的周邊到處軍人的哨兵,說明他們已經跟蹤到了馬架山。日鬼匪子真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自己現在怎麼辦呢?當年貪財心切,害了那家姥爺,若不然那翠娥一定會以死保全的。
山下剿匪獨立團的團長問那翠娥:“那隊長,你說,我們這一仗怎麼打好?務必全殲川介這股匪徒。”
“我建議,我和霍姐姐直接攻山,你們在山下堵住他們所有的退路,我們有山裏經驗,把他們趕出來,你們在山下邊,給鬼匪子包餃子,這樣就會徹底地消滅了他們。”
霍彩花說:“那妹妹說得對,我們姐倆去山上給他們敲山震虎轟出來。”
天武率領一部分的縣大隊人趕往馬架山的山南邊,他們要堵截川介他們的逃跑路線,很快就就位了。剿匪獨立團的人把所有的馬架山東西北三麵大小路口也卡住了。那翠娥和霍彩花兩位英雄的女人,帶著自己曾經的人馬,明火執仗地殺向馬架山的半山腰。川介們一聽到槍響,趕緊組織反抗。川介問馬春山:“你說說,我們該怎麼打這一仗啊?”
“拚死拚活地打吧,凶多吉少了。”馬春山說。“我了解了一下,這個張秘書說的話多半是假的,他靠不住。”
馬架山多年來被霍彩花經營的是易守難攻。明堡暗道錯綜複雜,可是川介們是鳩占鵲巢,還不太懂得裏邊的奧秘。馬春山知道些,馬春山現在卻不願意為川介賣命了,他在反思自己的過去。
雙方在交上火之後,槍聲密集。打的是難解難分。盡管川介們還不太熟悉這兒的地堡暗道,但占盡了天時地利;盡管霍彩花那翠娥們地利天時不濟,但人和,而且熟知馬架山的草草木木。
雙方打的是毫不相讓,川介們功不下來;那翠娥和霍彩花們是攻不上去。槍聲不絕於耳,雙方在這種對峙的射殺中叫板較勁。
那翠娥對霍彩花說:“姐姐,你在前邊頂著,我帶幾人從側麵打進去,插他肚子一刀。這樣頂牛,不會有突破的。”
“好,你要小心,危險太大,自己注意啊!”
那翠娥帶著六人悄悄地地從側麵繞道山頂,他們想在山上,往山下攻擊。那翠娥們一走,霍彩花下令:“給我狠狠地打!”霍彩花和那翠娥加入到縣大隊以來,武器變得精良,比川介他們都要更好,各種機關槍,迫擊炮,都應有盡有,武器不占下風。
剿匪獨立大隊派人來,來人問霍彩花:“現在需不需要炮火支援?”霍彩花自己在用機槍掃射,她聽不清,大聲問:“你說什麼?”
“我們團長問,需不需要炮火支援?”
“不需要,我們離他們太近,能誤傷!你告訴團長他們很快就會撐不住的報銷他們全靠獨立團了,不能讓這些鬼匪子跑掉一個他們沒投降那會殺了無數的中國人。”
獨立團的通訊員迅速下山去報團長。
這邊打得是爆豆一般。那槍彈的火光,把個山石打得是絲啦絲啦地山火星。槍彈沒少費,但雙方的傷亡都很小。川介們在掩體內,比較保險;霍彩花們在巨大的山石後,也形成了比較安全的屏障。所以說,這是一場虛張聲勢的交戰。誰也不敢先行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