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先生剛剛回到縣城,還沒有到家,就被早有準備的張春生派人帶走了。二先生被帶到了一個秘密的地方,他知道一定是那張春生所為,他是不是想殺人滅口啊?二先生當年曾經和瑪瑪打了三年的無頭官司,經常受審。現在又要重新再來一遍不成。他們雖然沒有綁二先生,但這地方卻是外有看兵把守在。
這個張春生,小人,叛徒漢奸!二先生本來沒有想把他供出去的意思,可是他自己過分了。二先生想一旦出去,就把自白書交給馬二菊書記。自始自終也沒有人來審訊自己,飯倒是按時送來。二先生忽然想到,這是綁架啊。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不能和他們太客氣了,必要的時候要絕地反擊。
“讓他來吧。他想知道什麼,盡管問,不來他就該後悔了。”二先生對送飯的人說。
“他是誰啊?”送飯的人裝不知。
“你們的副書記張春生啊。”
送飯人把飯放那了,沒有再說什麼就走了。不一會兒,張春生穿著便衣走進來。他進來客氣地說:“二先生,真不好意思,讓你待了好幾天,也沒來看你。”
“你這人啊,心眼小,裝不下人。”二先生說。
“我們是為了工作,有些事情必須得調查清楚。”張春生很工作的樣子。二先生看著他說了一句話。“張副書記,當年我跟霍大俠學過看麵相,給你算算吧。”
“那是封建迷信,我不信那一套。別給我瞎胡扯!”
“信不信由你,我說了,你以後品品看,有沒有錯。有道是一積十年一損十年。積是積陽德,損是損陰惡。你的麵相上看,你在不長時間上殺過人,你麵帶青暗,殺念攻心,很不好,如不及早回頭,十幾年後你會暴屍街頭的。”
“一派胡言,天大的笑話。”
“我不說了,該你問我了,你想知道什麼?”
“我們共產黨,要對每一位幹部負責,所以想了解那區長和霍副區長當年的所有行為,他們畢竟是土匪出身。”
“我知道他們打鬼子,是英雄。”
“你要為你的每一句話負責。”
“你也要為你的每一句話負責,當年小鬼子審了我們爺倆三年,也還是沒有屈服,我被那日本女縣長打了兩百多個嘴巴子,我還是我二先生,甭嚇唬我。”
“天武作為偽軍的大隊長,是屬於漢奸行為的。”
“你們在一起工作,你直接去問他啊。”
“那賀子是日本人的憲兵司令,天武娶了她是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是假的。天武沒有娶她,倒是她想要嫁給天武。”二先生一字一頓地說。“張春生同誌先生,你把我秘密關押,你想要知道馬春山和我說過什麼沒有,是不是啊,我沒猜錯的話,如果我知道了,你就想殺我滅口,對不對?”
張春生書記吃了一驚。說:“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告訴你,我不知道你被抓了以後什麼情形,但看你的樣子,你不是磊落之人,在川介們麵前英雄不了。我還告訴你,洪軍長和楊參謀也如果知道我有什麼閃失,都是你幹的,我告訴了他們,你看我不順眼。一旦你對我下手了,他們會找你要人的。你信不信?”
有人進來偷偷地和他耳語。嘰嘰喳喳說:“馬縣長說洪軍長來電話問二先生是不是安全到家,還說那張副書記找沒找他的麻煩。”張春生聽得臉色發青。他是真的騎到虎背上了,很不好受。
“二先生,對不住了,我們也是對革命事業負責任啊。”張春生說。“你可以回去了。不過我們找你的事情,最好不要外傳,這是革命事業的保密工作。”
二先生走到張春生麵前,停下來,斜眼看看他,什麼都沒說,吐口痰到張春生的腳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二先生沒走幾步,就又回來了,他對張春生說:“你好自為之吧。”
二先生到縣委和馬二菊書記打了個招呼,就走人了。張春生卻心驚肉跳,以為二先生去彙報了,趕緊跑到馬書記麵前表白說:“我拘二先生,是為了調查工作,沒有別的私心。”馬二菊本來很是賞識張春生的,有文化,懂知識,理論水平也高,可是最近發現這人會耍兩麵派,就很有看法,一直沒有爆發。今天張春生自己這一說,氣的馬二菊是大發雷霆!
“混蛋,你哪來的權利隨便拘人?亂彈琴。”
“馬書記,這二先生也是背景複雜,有必要了解了解啊。”
“放屁!你如果敢再自己不經縣委同意就擅自行動,我撤你的職。”
“我一定遵照執行你的指示,馬書記,別生氣了。”
二先生回到家裏,小澤木郎來到家中做客。小澤木郎定居在了二先生的屯中,房子也蓋起來了。那翠娥區長工作忙,沒有多少時間回來。小澤木郎為民,分得一份土地,三四畝,他不咋會伺弄,都是二先生家幫忙。他感激二先生幫助他和那翠娥走到了一起,雖沒有正式結婚的儀式,但木成舟既得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