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看到曆盡千辛萬苦,終於找到的齒寒鐵,我應該高興才對。可現在滿腦子卻都在想著另一個問題--高唐村不惜花重金將它們收回來,眼前的圓盤也充分證明,這些東西一定有其特殊的用途,可究竟是幹什麼用的呢?我們如果真就這麼拿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後果?
不過就在我愣神的功夫,殷騫已經將那銀兔鎮紙給取了下來,拿在手裏,朝我晃著說道:“怎麼樣,老賀,這下心裏踏實了吧?”
“咣當!”這家夥話音剛落,隻聽圓盤裏麵一聲機械聲響,緊跟著麵前的那兩圈圓加快旋轉起來,速度幾乎是剛才的兩倍。
我倆還在發愣,身後那一大片機械區域也起了變化,就跟開足馬力似的,各個部件都跟著加速運轉起來,“嗡嗡”的噪音也跟著陡然增大。
殷騫看了看手中的銀兔,指著自己鼻子問我道:“我……我搞的?”
我還沒來得及搭他的話茬兒,眼角餘光卻突然發現,之前站在我們身後的七個人,現在隻剩下了五個,離我們最遠的兩個,不知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這一驚讓我立刻意識到了危險的存在,正要從殷騫手中將那銀兔奪過來先放上去,卻看到他身後黑暗中有一個黑影以及快的速度逼了過來。
“小心!”我也顧不得齒寒鐵了,一把推開殷騫,同時借助推他的力道,向後一躍,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牆壁上,也就在這一刻,黑影快速從我倆剛才站著的地方衝過,然後猛然停在了前方三米外。
偷襲我們的,果然是那兩個沒了蹤影的“人”。此刻站在我們前方的,正是那位一身文人打扮的中年男子,臉型消瘦,還留著一撮老長的山羊胡子。
不用問也知道,他是早就死了的,但是為什麼會動,我們至今還不明白。
殷騫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我一把推翻在地,剛要站起來,又一個黑影斜刺裏衝出,這次我看得真切,是一個樵夫打扮的漢子,拿著斧頭朝他砍去。
這次我連叫他的空都沒了,一步衝過去,拽起殷騫的衣領,借著衝勁硬是把他快二百斤的身體往後拉了一個身位。緊跟著“砰”地一聲,樵夫的斧頭砍在他腳旁的石子路麵上,火星四濺。
“你奶奶!”殷騫剛爬起來又被我推倒,忍不住開口罵道:“你丫的去打他們啊?老打我幹嘛?”
其實哪兒還用他說,我之所以不對付這兩個人,卻總讓殷騫避開,是因為昨晚曾經打過那個白袍老者一拳,他們根本就不怕我這肉拳頭,打也沒用。
好在這些速度、力量均超乎常人的家夥似乎腦子不怎麼靈光,攻擊不能連續,總得調整好半天,對準了我們,這才可以發起下一次進攻。
說話間,那個文人打扮的家夥已經調整完畢,機械性地伸出兩個拳頭,朝我們再次衝來。
它和我們打人不一樣,一般都是衝到身前了,然後才抬起胳膊揍過去,可它們是先舉起拳頭再衝,說白了就是依靠速度,讓你因為躲閃不及,自己撞在拳頭上。
“一人一個!”殷騫有開山刀在手,膽子肥了不少,這回推了我一把,將銀兔鎮紙揣好,自己就朝那文人衝去。
這家夥其實一點也不傻,那樵夫手裏的斧頭少說也有五六斤沉,看著就嚇人。所以他撿了個文士打扮的對手。
我倒覺得沒什麼區別,這些家夥早就已經不是人了,他們如果被動過手腳,那厲害與否,根本就不是可以從外觀上能判斷得出來的。
不過這把斧頭的確有些棘手,殷騫早已迎上去,我也顧不得他了,趁著樵夫還沒有調整好,爭取先把它搞定,然後就輕鬆地多了。
至少目前我認為這些人皮下塞的是木頭,雖然還不知道為什麼能動,但不妨一試,如果是木頭,那這些家夥的關節就應該很容易卸掉。
趁著那樵夫還在一顫一顫地直起身,我繞至它身後,雙掌拖著他肩膀猛地往上一頂……疼!娘的差點沒把我自己的肩關節給硌開!
這個方法不行!我本以為麵前這個家夥背對著我不會有什麼問題,卻沒想到它的手臂突然從上麵劃了半圈向我砸來,速度快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