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青海水,無垢無塵。欲泥掩身,穢濁不減。似蓮花清,浴淤澄明。凡體已滅,定中生靈。。。”
易采文於青海核心入定,“幻影塵軀,伏暮朝雲。三屍血肉,須臾化神!”
白霧青海,有天蛇萬裏長嘶。
碧幽海麵,突起一股碎浪噴泉,自海麵升,噴泉之上,赫然站立著一個青布長衫的弱冠少年,全身爍爍泛著銀白之光。
‘嗷!。。’天蛇化為一條蒼龍,深黃的龍體於弱冠少年前微微一晃,對著天蛇淡淡一笑,易采文信步跨上蒼龍首,飛往雲霄深處。
。。。。。。
有獅吼龍嗷之音,震蕩雲隱,直達天際。
‘篤篤篤’,張書芹推門而入,“師父,徒兒一切已經準備就。。。啊?”愣愣的抬頭,望著木舍當中的閃著隱隱白光的《九天下都》正飄忽不定的東西遊走。
“嗯,如此就好,書芹,帶上小雨、小木她們先去雲隱峰頂,我隨後就到。”望了眼木門之外正飄飄灑灑的飛絲細雨,梁秋煙眼中喜色一閃。
“是,徒兒先行告退。”再次看了眼那本有點怪異的《九天下都》,張書芹輕輕的帶上了木舍小門。
林紫衣與陸吾不知所以的相互看了一眼。
“林姐姐,今天是月缺之日,現在正是入亥之時,妹妹現在要趕緊出去了呢,要是錯過時間,就接不到‘天羽簾花瀑’中的‘漣魂水’了哦,各位,我先告辭啦!”梁秋煙滿是雀躍的走了出去。
梁秋煙剛走不久,突起‘呼’的一聲,三人同時訝色抬頭,卻是《九天下都》越過竹籠花窗,晃晃而又悠悠的,飛向了璀璨星空。
元菱尊人望著《九天下都》飛躍而出,眼中擔憂神色一閃,林紫衣亦是默默著急,陸吾看著梁秋煙一個時間一個表情,正自懷疑中,猛然看到《九天下都》奪窗而出,虎眉一挑,隨著《九天下都》上隱隱泛著白光的流光,緊緊的追了上去。
“紫衣小友,山夫失陪!”隨著白眉飄飄,布衫劃空之聲,元菱尊人隨陸吾之後,緊緊的跟了上去。
“。。小文,等我。。”心中輕念,舞著衣衣白袂,飄飄紫裙,林紫衣姍姍停在一棵翠竹上,如若仙子玉立,滿夜星光,唯獨她閃。
珠雨揮揮,直落雲隱。
有風自吟星光曲,有峰自繪飄逸詩。
是誰獨對寒潭幽?雙雙哀心返秋瞳。
蒼龍呼嘯於雲霄無限,忽的,停了下來,易采文緩緩的落在船中。
幽幽的青海水麵,印著一個若那仙子出塵的女子,一雙淒淒的眼睛,帶著小許哀愁,癡癡的看著,無語又默默。隻是被風偶然刮起的一縷裙角,在珠雨翠竹中,更顯千百柔腸。
“。。是她”易采文默默的看著青海印影的那個女子,亦是默默的,看了那雙哀怨的雙眼好久,“小子,豔福不淺嘛!”天蛇龍化為中年男子,笑拍了一下易采文的肩頭。
“小子,老子告訴你,這青海可是天上地下,隻此一家,遠可見千裏之外,近可聞一步之人,所以老子特意給它取了個名字,叫為‘碧海紅塵鏡’,怎麼樣?老子取的這個名字還不錯吧?老子順便再次告訴你,能夠流露出這樣眼神的女人,要麼就是想兒子,要麼就是想男人,絕對沒有第三可想。。恩?有動靜!”天蛇龍隨著易采文一起,看了林紫衣好大一會,突然轉頭不看,直奔白霧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