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有你,莫負芳華。
——半含月
他們說,我是一個很冷血的人,可隻有我知道,我麵對那個叫做莫玨的男人時,心跳得有多快。
可偏偏,他居高臨下的指著我的胸膛問我,“錦芳華,你是不是沒有心?”
我歪歪斜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妖嬈嫵媚的笑了,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我說,“有沒有,你心裏沒點數麼?”
他的神情一頓,我想,或許是他看到我眼裏的淚光,忽的有些心疼了。
收了笑,下一秒,我卻說,“自然是……沒有的,一年前你不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那心疼也隻是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殘暴。
對,殘暴,這就是我和他的相處方式。
他瘋了一樣的將我一把扯起來,他的力道很大,箍得我胳膊很疼,我皺眉,卻沒吭一聲痛。
他大力的把我甩上床,一把捏起我的下頜,“錦芳華,你怎麼如此下賤?為了報複,連身體都願意給人上?嗯?”
我冷冷的直視著他,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底倒映出一張冷豔嫵媚的臉。
我衝他笑,“那,不知莫先生,是否願意上?”
我清晰的看見他的眼裏頃刻間染上了滾滾怒火,像是要把我燃燒成灰燼。
莫玨,人說冷漠到臉上永遠看不到其他表情的男人。
現在,卻在我麵前像一隻發怒的獅子,我不禁在想,他是該有多恨我?
我的思緒被下身傳來的劇痛而截然打斷。
“啊——”我悶悶的叫了一聲。
他雙手撐在我的身體兩側,眼眸裏閃爍著複雜的神色,有錯愕,有後悔,最後,還有一絲疼惜。
他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他緊緊的看著我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臉,一點點的,直起身子。
我不知道當時是出於什麼心理,總之,我一把扣住了他的胳膊,“莫玨,你還是不是男人?”
劍眉一蹙,那僅有的一絲疼惜也消散得一幹二淨。
他開始了瘋狂的予取予求。
我隻知道我很痛,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我緊緊的抓著身下白色的床單。
果然,小說裏都是假的。
……
第二日我在晨光中醒來,我微微動了動像是被車輪碾過的身體,睜開眼,就看到他輪廓分明的側臉,連睡著,都是那般冷漠。
他驀地睜開了眼。
我笑,“莫先生,早。”
我裹著浴巾下床,盡量讓自己走路看起來正常。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我才發現,我的身體隨處可見,全是青紫色的痕跡,我在心裏暗暗的罵了一句禽獸。
洗漱好,我走出去,他已經穿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的站在床邊,視線落在床單上那抹刺眼的血紅上。
我眸光顫了一下,旋即勾起一抹輕佻的笑,向他走去,對身上的痕跡全然不遮掩。
他複雜的看過我一眼,眼神在我脖子上的痕跡上停留了一會兒,我直覺他將要說出什麼話來,“昨晚的事,我會……”
我心底一慌,許是自尊心作祟,連忙打斷了他,“昨晚的事,你情我願,莫先生該不會是,想對我負責吧?”
他狠狠的皺了一下眉,嫌惡的看了我一眼,“對你負責?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