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相傳文人相輕,原來美男子也相輕啊!”看見這一幕,陳莫心中惡意的猜測。
“聽聞你鐵指斷生死,慧眼看古今。不知我能否有幸請先生算上一卦?”戴沐容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白袍青年的麵前,就像看著一個絕世美女一樣盯著白袍青年看。
不得不說,戴沐容的氣場的確強勁。他一坐在那裏,在他身旁一米之內就沒有一個人敢靠近。就連那囂張跋扈的王洪城也不敢再提去京都府。
文曲莫書白,武曲戴沐容,這在乾京城流傳一時的話就是實力的象征。在年青一代,還沒有人的風頭能蓋過這兩個人。但是,今天必然會出現一個例外。
“對不起,我說過一天隻算一命那這一天就隻能算一命,誰來了也無法改變。”白袍青年沒有理睬戴沐容,竟然開始在收拾攤子。
“那我若是非要先生為我算上一卦呢?”戴沐容殺氣畢露,重重的一掌拍在了算命的桌子之上。
“啪”的一聲脆響,那桌子寸寸碎裂,強大的武者之氣涵蓋方圓十米,無數的婦人驚呼著摔倒。
“中六堂神祗期!”陳莫眼中精光一閃,扶住了站立不穩的楊靈兒。整個場上,還站著的就隻有戴沐容、白袍青年、陳莫和楊靈兒。
楊靈兒一雙精致的小臉已是一片煞白,原本在他眼中驚為天人的戴沐容已經變成了惡魔一般的存在。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的戴沐容他的腦海裏顯現的竟然是一個肋生雙翼的惡魔形象。
“到我後麵去!”陳莫左手拉著楊靈兒到了自己的身後,右手微微握住了背上的布條,心中卻也暗暗吃驚:這戴沐容蓄養的神祗竟然是以殺戮出名的獄刹魔神。
“今日即便公子用強恐怕也留不下我!”戴沐容咄咄逼人,白袍青年卻是依舊穩如泰山。
砰!
兩人同時出手,戴沐容的一雙拳頭重若千鈞,打在白袍青年的手掌之上,隻是一個小小的停頓,白袍青年便是全身皸裂,猶如破碎的瓷器一般寸寸裂開。
“殺人了!“有婦人看見這一幕,驚恐大喊。他們久在乾京城,雖則天下大亂,但是也沒見過殺人,更何況如戴沐容一般血腥的一拳打碎一個人。
“閉嘴!”戴沐容轉過身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個婦人,隻是一個眼神便已將那個婦人看的昏厥。但是戴沐容沒有管那麼多,大袖一揮,又走向了那頂白色的轎子。
“好一個道術高手!”臨上轎子之前,戴沐容冷哼了一句,然後便是坐上了轎子離開。而在他的身後,根本沒有任何屍體的存在。有的,隻是一個正在燃燒的紙人罷了。
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京都府尹也派了人前來善後,而那白袍青年自然也被官府的人渲染成了用妖術騙人的異人,還下了通緝令,懸賞一千兩銀子。
沒有人會在意那個白袍青年曾經說過王洪城的老爸會死,隻有陳莫在離去之前,望著王洪城罵罵咧咧的背影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了。”
…………
今日發生了這般事,小郡主自然也沒有心情在吃喝玩樂,各自吩咐了讓大家散去。隻是看向陳莫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善,她可沒忘記今天陳莫竟然隻扶楊靈兒沒有扶她的事。
回到慶親王府,因為楊靈兒受了一些驚嚇,幾個王妃福晉都去照顧她了,陳莫找到了正在書房練字的慶親王。
“明日帶我早朝!”陳莫也沒有廢話,直接對著慶親王說了一句。
“嗯?”慶親王的手抖了一下,胡亂一劃,桌上本來寫好一半的字被他毀了,隻剩下一個“月”和一個“天”還依稀清楚。
“他來了?”將那上好的宣紙揉成一團放在火燭之上燒掉,慶親王這才看向陳莫,“準備如何?”
“明日早朝,我就血濺金鑾殿!”陳莫似笑非笑的看著慶親王。
慶親王眉頭一皺,略有一絲不悅,“怕是太過招搖,樹敵太多總是不好的,你要想清楚。”
“既然已經亮明了旗幟保皇、清君側,那我就已經注定是一個孤臣了,殺一個兩個祭旗又有什麼不好的?”陳莫冷冷一笑,略帶一絲嘲諷的看著慶親王,“你不會以為他們真的會讓我順順利利的亮旗吧?”
“隨你的便好了,反正我是老了,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我就不參合了,你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和本事了!”慶親王推著輪椅走到了陳莫的身邊,又走出了書房,臨走之時說了最後一句話,“答應我,能夠活著就活著。”
“我也很想活著啊,隻是有些人偏偏不想我活著啊!”陳莫長歎,搖頭搖笑了笑,繼而也走出了書房。
門外,星宿漫天,月亮彎成了一個笑臉,隻是不知在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