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異仁直勾勾的看著幽月說道:“不冒昧,不冒昧。”
江流轉頭看著幽月,幽月的皮膚晶瑩的幾乎透明,可是臉上有異樣的紅暈,她正是那天使用飛行器偷偷拍攝化身為老者的江流的少女。
幽月的身後站著一個腰板筆挺的白發老者,白發老者給幽月身後放了一張椅子,柔聲說道:“少主,您累了。”
幽月優雅的側身坐在椅子上,說道:“老人家,我聽到您是相麵高手,所以冒昧的過來向您請教。”
老人冷笑說道:“小姑娘,你不是精通奇門術數嗎?何必出我這個老頭子的洋相?”
幽月恬靜的說道:“醫者不自醫,還望老人家指點迷津。”
老人拿起筷子指著江流說道:“拜神也要拜對廟門,你找的人是他。”
江流劇烈的哆嗦起來,老人的嘴太毒了,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神?江流聲音發澀的幹笑道:“您真能開玩笑,我如果是神也是窮神。”
幽月認真的打量著江流,同時左手的大拇指在其它幾個指節上點動著,黑寶石般璀璨的眼睛綻放出喜悅的光芒。主動搬著椅子湊到了江流身邊,楚楚動人的嬌聲說道:“請問哥哥叫什麼名……”
老人樂不可支的說道:“對,就要這樣親熱的喊哥哥,這小子耳根軟,心腸軟。”
江流焦急的說道:“老頭,你坑我幹什麼?”
中年人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厲聲說道:“大膽!”
老人笑咪咪的看著江流說道:“小老弟,你的麻煩注定會不斷,也不多我這一次,來,我給你斟酒道歉,咱哥倆喝個見麵酒。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朋友。”
中年人臉上的怒容還沒有消散,驚駭的神情就湧了上來,老人最看重的就是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而且還如此的低聲下氣,這小子有哪處特殊啊?
大難臨頭
凜冽的酒香撲鼻而來,江流對酒不陌生,很小的時候二叔就用筷子蘸酒給江流品嚐,算起來江流已經有十六七年的酒齡,真正是酒精考驗的戰士。
幽月帶來的這壇酒在地下密封了二十幾年,就算最普通的燒酒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封存也變成了上好的佳釀,更何況這原本就是采集百花釀製的美酒。
老人笑容可掬的端起酒杯放在江流麵前,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酒說道:“先幹為敬。”喝下去意猶未盡的讚歎道:“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好酒。”
江流終於還是沒有忍受住誘惑,他端著酒杯先嗅香氣,酒氣中帶著淡淡的花香,混合成一種沁人心脾的幽香。
江流的動作就是標準酒鬼的姿勢,先嗅香氣,接著看酒水的顏色,碧綠色的酒液澄澈透明,恍如一泓秋水,然後江流舉杯一飲而進,香醇、辛辣、花香還有淡淡的苦澀留在齒間。
江流閉著眼睛回味半天,這種美酒從來沒有遇到過,瓊漿玉露應該也不過如此,江流呼出酒氣說道:“的確是好酒。”
幽月迷人的大眼睛煥發出喜悅的光芒,喜歡就好,一個人就怕沒有愛好,有愛好就意味著有弱點,有弱點就可以利用。
老人也沒想到江流年紀不大喝酒卻是行家,老人興致勃勃的問道:“換大家夥?”
江留下意識的點點頭,這種酒一定要用大酒杯,最好是用碗來喝才過癮,薛異仁湊趣的喊道:“夥計,海碗。”
薛異仁看得出來老人對江流最感興趣,能夠被這個神秘的老人如此看重,自己的好朋友應該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日後鵬程萬裏,薛異仁不但沒有嫉妒而是欣喜若狂。
江流是薛異仁最好的朋友,在感情上來說艾皓隻能排在江流的後麵,薛異仁真心祝願自己的朋友能夠有個前途的光明。
江流承認自己的意誌不堅定,在美酒麵前江流失去了抵抗力,老人如同好客的主人頻頻勸酒,江流來者不拒。
滿滿一壇子酒,被老人和江流喝得一乾二淨,江流喝酒的時候越喝越暢快,可是這壇酒見底了,天旋地轉的感覺湧了上來。
江流扶著桌子想要站起來,可是雙腿一軟向後倒去。老人放浪形骸的拍著桌子哈哈狂笑,中年人羨慕得直歎息,江流徹底喝醉了,老人也同樣如此,老人從來不失態,今天絕對喝高了,而且是和一個普通的少年拚酒而喝醉。
天香酒樓最拿手的菜擺滿了桌子可是還沒有人動筷子,所有的人都看著江流和老人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