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歎口氣踏上天台,一個柳樹條編織的籃子裏麵裝滿了蘑菇,冷心被一個五彩的繩子捆綁著躺在地上,見到江流回來了冷心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江流厲聲說道:“誰幹的?”
一個傲慢的聲音從帳篷裏麵傳出來說道:“本神。”
這是個陌生的聲音,江流把冷心扶起來,這個五彩繩子卻無法解開,那個傲慢的聲音響起道:“這是捆仙繩,你就別費心機了。”
隨著聲音一個身穿古代華服的俊秀青年男子昂著頭走出帳篷,男子的頭上挽著發髻,看上去灑脫俊俏、風度翩翩,華服男子譏諷的看著江流,江流說道:“你就是財神?”
華服男子說道:“我是財神門下十二使者之一,海飛揚。”
江流挺起胸膛說道:“我是試用期的土地公,江流。”
海飛揚好像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情,放聲狂笑,江流皺眉說道:“很好笑嗎?你捆綁了我大哥,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但是請你放開他。”
海飛揚指著江流的鼻子說道:“你身為小小的土地公,竟然勾結不入鬼門關的亡魂,你可知……”
江流理直氣壯的說道:“老君和伍嶽大人昨天降臨,他們都沒有追究此事,好像你也不用操心。”
海飛揚為之一怔,老君降臨這個破地方?這可能嗎?海飛揚無法搜尋江流的記憶,他直接搜尋了冷心,冷心的記憶顯示江流沒有撒謊,冷心也親眼見到了老君,搜尋過後海飛揚訕訕的揮手,捆仙繩飛到了他的袖子裏。
江流讓冷心站在自己身邊說道:“我想我知道了你為何而來,我也正想圓滿地解決此事。”
海飛揚板著臉說道:“你知道就好,薛家一直是財神大人保佑他們,這麽多年來薛家生意興旺,都是財神大人的功勞,你竟然指使薛異仁把土地神的雕像擺放在財神旁邊,這是對財神大人的大不敬。”
江流誠懇的說道:“我並不知道這樣做觸犯了財神大人,我也沒有指使薛異仁這樣做。”
海飛揚打斷了江流的話說道:“這麽說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薛異仁所為?那麽我懲罰薛異仁是不是合情合理?”
江流臉色沉下來說道:“薛異仁有什麽錯?最多也就是不懂規矩而已,如果你認為薛異仁有錯,那麽這個過錯我要承擔絕大部分,而且你憑什麽處罰薛異仁?”
海飛揚的神職比江流高,海飛揚以為自己前來興師問罪,江流肯定會俯首帖耳,可是江流上來就要求海飛揚釋放冷心,海飛揚迫於無奈隻好照辦。現在江流對於薛異仁如此的袒護,而且根本沒有認罪的覺悟,海飛揚的怒火湧上來。
海飛揚衝到江流麵前說道:“薛家受到財神大人的庇護才興旺發達,薛家世世代代都應該供奉財神大人,而不應該另外供奉別的神靈。薛異仁忘恩負義,如果不懲罰他何以顯示天庭的尊嚴?”
江流反唇相譏道:“如果薛家供奉老君呢?這也不可以?難道說財神代表了天庭,別的神靈都不算數嗎?”
江流想要息事寧人,讓薛異仁不再受到家裏人的責難,為了這一點江流寧願忍氣吞聲,而海飛揚咄咄逼人的想要懲罰薛異仁,這已經觸犯了江流的底線。
殺人不過頭點地,薛異仁讓家裏供奉土地神的事情就算是錯了,財神爺不應該如此的小氣,人世間有那麽多的惡人在逍遙,薛異仁做錯了一點兒小事就要受到懲罰,天理何在?
海飛揚氣得渾身發抖,他的指尖幾乎觸及到江流的鼻子尖大聲咆哮道:“你也配和老君相提並論?你算是什麽東西?”
江流理直氣壯的說道:“伍嶽大人親自冊封的土地公,老君大人親口說要多加提攜的優秀人才,你又是什麽東西?”
冷心對海飛揚的囂張跋扈早就看不順眼了,聽到江流毫不示弱的反擊,冷心用力的在一旁鼓掌助威。
海飛揚的怒火終於找了發泄口,他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強大的神力從手掌散發出來,慘叫聲中冷心破口袋一樣飛了出去。
冷心飛出去的同時,海飛揚也向後倒飛,他的下巴被江流的衝天炮打中,衝天炮是最基本的拳法,海飛揚站的位置正好讓江流把這一拳發揮到極致。
冷心倒在地上身體冰冷,神力侵入了冷心體內,讓冷心辛苦多年凝聚的形體都要渙散了,江流抱起冷心,冷心越發的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