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異仁用力擁抱著江流說道:“一世兄弟,永世兄弟,有你的這番心意,薛異仁心滿意足了。如果你任意妄為,薛異仁這輩子良心過不去,你也不願意看到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對不對,兄弟。”
薛異仁鬆開江流昂首挺胸的向下走去,看著薛異仁遠去的背影,江流的指甲刺入了掌心,鮮紅的血絲沁了出來,把在眼眶裏打轉的熱淚憋了回去。
嚴冰冷笑說道:“還土地神呢,這麽沒出息。”
江流緩緩的轉身麵對著嚴冰,嚴冰被江流那恐怖的眼神驚嚇的向後倒退一步,江流指著樓下說道:“滾,我最討厭你們這些恃強淩弱的強盜,從今天起我看到強盜絕對不會留情。”
嚴冰的眉毛豎了起來,江流反手抽出天機遁甲,容若急忙拉著嚴冰向後倒退說道:“我妹妹嘴硬心軟,她不是故意搗亂,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們。”
容若拉著嚴冰倒退著離開天台,直到進入電梯嚴冰才悻悻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沒辦法,我可以幫他,沒想到他這麽沒涵養。”
容若豎起食指做個噓聲的手勢,江流是土地神應該沒錯了,現在不應該繼續招惹江流,薛異仁那裏絕對是個突破口。
江流看著空蕩蕩的天台,這裏曾經是那樣的荒涼落魄,隻有薛異仁和艾皓會經常關顧這裏,他們從來沒有瞧不起江流,是他們陪伴著江流度過了許多的寂寞歲月。
自己曾經一無所有,成為土地公之後一切都改變了,隻有濃濃的友情沒變,為了薛異仁犧牲這個土地公的職位又能如何?
江流雙手舉起天機遁甲跪在地上,這是江流有生以來第一次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江流不跪天,不跪地,今天為了薛異仁而屈下了自己的雙膝。江流仰天吼道:“恭請道德天尊,拓掘星土地公江流要投訴……”
江流悲憤的呐喊聲還沒有結束,強大的神力波動湧起,辛藍和一個留著長須的儒雅中年人出現在天台上。
辛藍咧嘴看著中年人,暗暗敬佩中年人的先知先覺。江流這頭倔驢果然豁出去了,真沒想到江流有這麽大的膽子,不過江流的投訴真要被老君知道,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中年人快步來到江流身邊,攙扶著江流說道:“快起來,有些小誤會我必須和土地公大人講清楚。”
江流掙脫了中年人,冷冷的說道:“你是誰?”
中年人向辛藍投去求助的眼神,辛藍抿嘴笑道:“你要投訴的財神唄,他怕了你啦,幸好我們來得還不算晚,要不然麻煩大了。”
江流豁然站起來,虎視眈眈的的瞪著中年人。原來他就是財神。怨有頭,債有主,這下正主終於露麵了。
辛藍不滿的說道:“江流,你要幹什麽?財神此次前來是為了把誤會講清楚,要不然你非得落個誣告的罪名不可。”
江流握緊了拳頭,厲聲說道:“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我就算不當土地公也要討還公道。”
財神苦笑連連,就怕出現這個狀況。江流獲得太上老君的特許在人間顯出法身,這在天庭已經引起了軒然大波,而且太上老君向天庭的神靈發出了通牒,嚴禁任何神靈找江流的麻煩。
太上老君對江流的偏袒已經有目共睹,許多人都猜測太上老君是不是想收江流為開山大弟子,要不然怎麽會江流如此青睞?
所有的神仙都明白,觸犯江流就意味著和太上老君過不去,恐怕除了天庭有數的幾尊大神之外,還沒有哪個神靈有這個膽量。
財神在得知薛家的艦隊被搶劫之後立刻找到辛藍作緩衝,他擔心江流會在憤怒之下找大靠山投訴自己,果然剛剛來到這裏就看到江流捧著天機遁甲高呼太上老君的法號。
江流喊的是“恭請道德天尊”,財神聽得心驚肉跳,竟然請太上老君下凡幫著打官司,這種事情不要說從沒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江流看來真受寵,否則僅憑他的大不敬做法就要受到懲罰。
太上老君沒反應,卻把財神這個投訴對像喊來了,江流不依不饒的再次舉起天機遁甲,正要再次高呼太上老君的法號,辛藍急忙搶下來說道:“喂,你別太過分,薛家的事情和財神無關,你別亂來。”
財神想起方才辛藍偷偷叮囑自己的小秘密,心中一陣慨歎,江流的確不太聰明也不懂得變通,和這樣的神靈講話一定要坦誠,拐彎抹角絕對效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