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真火並不是尋常意義上的火焰,這是一種神火,如果不是老君的賞賜,成神之後江流修煉千八百年也不見得能夠煉出先天真火。
馮昭興奮的呼吸都摒住了,另一柄戮魂刀順著烏龜的脖子割下去,庖丁解牛般的輕鬆挑開甲殼和肉體的連接部分,血淋淋的烏龜軀體被馮昭從甲殼的後麵拉扯出來,直到這個時候烏龜依然沒有咽氣。
馮昭的半截身子鑽進甲殼之中,搗鼓了半天摸出一顆碩大的明珠,馮昭還沒有來得及仔細欣賞自己的戰利品,明珠就被人劈手奪去。
馮昭頭也不回的反手就是一刀,身後嚴冰的聲音響起道:“你敢?我是城隍的使者。”
馮昭緩緩的轉身,戮魂刀在五指之間靈活的轉動著說道:“我老板是土地神。”
嚴冰更正道:“是土地公,別往你老板臉上貼金。”
馮昭陰森的說道:“反正是神靈,乖乖的把東西還給我,要不然我不客氣。”
嚴冰拍拍手,判官和黑白無常都出現在江流造出來的山丘上。馮昭冷笑說道:“你好像沒搞清楚真相,城隍對我老板的情意傻子都能看出來,知道這二十四節氣珍珠最終會給誰嗎?”
嚴冰愣住了,辛藍和江流之間有矛盾,辛藍經常關起門大罵江流,可是罵聲中的確蘊含著濃濃的情意,因為辛藍大罵江流的主題思想就是江流這個笨蛋太讓她操心。
馮昭在蠢蠢欲動的烏龜腦袋上踹了一腳說道:“你想討好城隍,這點兒小心眼我看得出來。可是如果讓城隍知道這將是我老板親自送上去的禮物,卻被你搶先了,嘿嘿……”
判官和黑白無常交換著眼神,馮昭好像說中了,嚴冰就算送上天地間最貴重的禮物,也比不上江流親自送給辛藍一堆垃圾禮物作用大。
馮昭不再理會嚴冰,再次鑽進烏龜殼,這次馮昭浪費了半天時間,等他鑽出來的時候衣襟上托著二十三顆明珠。
馮昭對石驚海打個呼哨,石驚海懶洋洋的轉過頭看著馮昭,除了江流之外石驚海不想接近別人,如果不是看在馮昭也是江流身邊的人,石驚海根本就不想理會他。
馮昭自來熟的說道:“老石,這是咱們老板的東西,好好保管。”
石驚海胸前裂開一個縫隙,馮昭把明珠都放進了縫隙中,然後對嚴冰做個手勢,嚴冰很心疼,這頭烏龜的名字應該叫做黿龍,是龍族的旁支。
黿龍每經曆一百年體內就會產生一顆明珠,現在這頭倒黴的黿龍體內有了二十四顆明珠,看來距離化龍已經不久,這二十四顆明珠如果經過煉製,將會成為難得的法寶,就這樣交出去?
如果強行霸占這顆明珠,江流不會計較,江流是個很寬厚的神靈,可是辛藍那裏就不好說了,馮照這個人很陰險,如果他在辛藍麵前挑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嚴冰麵帶笑容的把明珠丟給馮昭,馮昭看似很好心的說道:“城隍是你老板,土地神是我老板,我這次攤上了一個好東家,要不要加入進來共同做番大事業?”
嚴冰怦然心動,辛藍在江流麵前看上去又小氣又調皮,可是在手下麵前辛藍絕對是個殺伐果敢的利害上司。
嚴冰在辛藍麵前戰戰兢兢的從來不敢大意,因為她明白辛藍有好幾幅麵具,在手下麵前是一個樣子,在許真君這些神靈的麵前是一個樣子,在江流麵前是另一個樣子。
如果投靠江流呢?日子肯定會很好過,不過日後的風險極大,萬一辛藍和江流走在一起,那個時候嚴冰這個叛徒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嚴冰“咯咯”嬌笑說道:“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城隍大人對我們都很好,我可不想做三姓家奴。”
江流的聲音在馮昭腦海說道:“馮昭,別給我惹麻煩,我不需要什麽手下。”
馮昭裝作很惶恐的樣子低下頭,臉上的喜悅忍不住浮現出來,不需要什麽手下的意思就是說目前的手下就足夠了,看來江流已經認可自己的存在,好現象。
馮昭實力不足,隻有滿腔的陰謀詭計,可惜的是江流對於搞陰謀這一套沒興趣,馮昭就必須加倍鞏固自己的地位,任何蛛絲馬跡都是馮昭異常重視的信息。
修道人起起落落,江流自知幫不上什麽忙,江流不會飛行,隻會施展跬步千裏或者地遁術,在救落水的人方麵根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