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和冷心他們都裝做沒看見,他們在等待江流下命令,否則這種決定誰也無法開口,他們也擔心提出這個建議之後會給江流留下不好的印象,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習慣了在意江流的想法。
邙山鬼王的目光閃爍,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些人如何處理,萬一江流再次背信棄義可就慘了,誰知道江流會不會把以父母名義發下的誓言放在心上?
江流正在左右為難,辛藍帶著黑白無常和判官出現在江流身邊,辛藍看了一眼就急忙閉上眼睛說道:“你們幾個還等什麽?快送他們的魂魄離體,動作越快他們的痛苦也就越少。”
黑白無常快速的把那些人的魂魄鎖走,那些痛苦掙紮的人們終於得到了解脫,在他們吐出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江流看到了他們眼睛裏麵的感激之色。
江流無聲的說道:“對不起,我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辛藍抬腿把邙山鬼王踹倒罵道:“你注定了要在地府的萬丈深淵裏麵承受無盡的痛苦,不要以為江流埃於誓言就無可奈何,我可沒有發下誓言。”
邙山鬼王神色巨變,怎麽把這個給忘了?江流如果袖手旁觀,邙山鬼王這條命依然沒有保下來,隻要堅持過明天的月圓之夜就好,一定要想辦法堅持到那個時候,到時情況就不由江流和辛藍做主了。
邙山鬼王看著虎視眈眈的辛藍,又看向江流說道:“土地公大人,您說過放我一條生路,看在我已經受到了懲罰的份上,您就大發慈悲的放過我吧。”
江流和辛藍都沒回答,邙山鬼王咬牙說道:“我知道元宗道人的下落,這一條消息換來我的性命如何?”
凡雅魄的聲音在江流腦海裏響起道:“答應他,元宗道人應該使用惡鬼界的魅影萍蹤大法躲避我的查詢。”
江流看著辛藍,辛藍嫣然笑道:“這裏由你當家作主,看我做什麽?彷佛我很喜歡胡攪蠻纏一樣。”
江流愕然,辛藍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溫柔可人了?這還是辛藍嗎?辛藍的大眼睛月牙般的彎起來,如同一輪新月。
江流避開目光說道:“如果消息屬實,在場的人都不會殺死你。”
邙山鬼王補充說道:“也不能讓別人對我下手,這是最基本的條件。”
辛藍裝作很自然的樣子靠近了江流,輕輕靠在江流的肩膀上說道:“既然需要他提供的消息,讓他一條狗命也沒有什麽,我知道你心中有尺度絕對不會亂來,放手去做好了。”
江流越發覺得不對頭,辛藍今天很怪異啊,是不是她有求於自己,所以才如此低聲下氣?
江流對邙山鬼王點頭答應了這個要求,邙山鬼王這才放心的說道:“千鶴宗的人都隱藏在綺霞山,那裏是他們暫時的大本營,所有的高手都在那裏。”
綺霞山就在兩百多裏之外,江流聽過這個名字卻沒有去過,江流的神識湧向綺霞山的方向,那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越是這樣江流越相信有問題。
江流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要前往綺霞山,辛藍,你回去等候。”
辛藍溫柔的答應一聲,江流絕對頭發都要豎起來了,所忍者大,圖謀必大,辛藍如此的反常,她一定有什麽天大的難題在等待著自己,江流意味深長的看著辛藍說道:“不要如此勉強自己,如果你有什麽要求,我能夠做到的都會盡力,我不想看到你委屈的樣子,那樣我心裏不痛快,你原本就應該快快樂樂。”
辛藍的眼睛裏麵蕩漾著異樣的神色,她很想說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最終還是抿嘴一笑,喜滋滋的返回了。
綺霞山上
綺霞山的距離並不遙遠,江流的跬步千裏瞬間就可以到達,江流卻首先來到了距離綺霞山兩裏多遠的地方,如果源流本相依然在手,江流就可以讓圖魂把綺霞山的情況轉達給自己。
現在江流需要自己動手了,冷心、敖嵩父女和馮昭他們緊隨其後來到了江流身後,江流的神識四麵八方的延伸過去,絲毫有用的線索也沒有找到。
江流深吸一口氣說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能力,也沒有什麽宏偉博大的胸懷,可是我有一腔熱血,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容忍別人在拓崛星胡作非為。”
江流邁步向綺霞山走去,江流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很沉重,江流開始後悔為什麽不和幽月再見一麵,那樣就算死了江流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