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桂蘭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這錢確實不是我們自己掙的,都是繳獲強盜的呢,花起來當然不會心疼了。
我們繼續在狹小的街道上走著,尋找著下一家能讓我們補給的店鋪,可是在一家家禽店麵前,劉桂蘭停止了腳步,蹲下了身子逗弄著籠子中的幾隻小白兔。
“怎麼,你喜歡小白免?”我隻好也蹲下來陪著她。
“嗯,”劉桂蘭低聲應了一聲,然後有些戀戀不舍的站起身,“走,我們去下一家。”
“喜歡你就買下啊。”我拉住她,然後叫過店家,”店家,你這兔子,多少錢。“
“不要了吧,咱們自己都不夠吃呢,拿什麼來喂它。”劉桂蘭不好意思地說。
“喂它?”我不禁有些啞然失笑,突然想起後來看到的一篇報道,一篇澳洲野兔為患的報道,就起源於一個好事者的一對野兔,今天我要是把這對兔子也帶過去,幾百年後,會不會也引起兔患呢。“你放心,我們那裏有的是它吃的草,不要喂的。”
然後我再一次店家感覺到了我的彪悍,我中氣十足的對店家說:“店家,你這店裏的所有活禽,包括這一對兔子,還有你的雞、鴨什麼的,都給我一對,送到碼頭上去,50兩,50兩我跟你買下了。”
“好嘞,馬上就給您送去。”店家歡天喜地的答道,可是當我們走出店門的時候,卻聽到他輕哼了一聲,輕輕的說了句,“真是個傻瓜,花五十兩銀子,就買幾對家禽。”
我知道,在今天這個小小的鎮上,我這傻子的名號,大概是坐定了。
但是,路過接下來這一家店鋪的時候,我就算再有錢想去揮霍,也感覺自己硬氣不起來了。
這是一家鐵匠鋪。
要說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的話,那麼除了食物和種子,便是鐵器了,而我們目前最缺少的也是鐵器。可我們如今的工具,除了那些偶然得到的,簡直和石器時代一樣,擁有一家能打製鐵器的鋪子,我現在是何等的期待。
可是,站在鐵匠鋪子門外,我卻猶豫了,就算我有再多的錢,能把這家店子買下來,我們都不會鐵匠工藝,買下來了又能如何。
“幹嘛不進去,這不是你的風格啊。”劉桂蘭不解的問道。
“這個,買下他們的東西是件困難的事情,更難的是,怎麼想辦法讓他們跟我們一塊兒過去,你知道的,我們都不會打鐵的。”
“搶。”跟在後麵的李大忠似乎聽懂了我的意思,生硬的崩出了一個字。
“搶?”我不禁有些啞然失笑,這可是我們的同胞,再說,讓我這樣的良好市民去搶,還是去搶人,說出來誰會相信?
內心掙紮了很久,我還是鼓起勇氣走進了門。
“客官,您是要打製東西?”店鋪的生意似乎並不太好,年輕的小鐵匠拿著根細鐵塊在敲打著什麼,火爐和風箱都是停下來的,鐵匠鋪裏感覺不到一點爐火的溫度,顯然是有些時間沒有開爐了。
“這個,我想,小哥最近的生意還好吧。”我有些無措的道。
“去、去、去,不是做生意的,別來打擾我們,”沒想到我一說話,小鐵匠臉色就變了,不耐煩的就要把我們往外趕。
我知道了,他們不是生意不好,而是非常的不好,從我一路走來,感覺到這一路的店麵的生意都不太好,也難怪他們看到能有機會敲詐我一下,會顯得如此的有成就感,這種冤大頭,可不是經常能遇到啊。
“小哥,你聽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急忙分辯,“我想請小哥帶著你的鐵匠鋪和我去另外一個地方去,那裏隻要你勤快,有打不完的鐵器,一定會比這裏好得多。”
“哪有那麼好的地方,你別騙人了,你再不走,我可得叫人了。”小鐵匠仍是不信。
“真的,小哥,你要不信,我可以先付定金給你,十兩,十兩夠不夠。”就在小鐵匠要掩上門之前,我急急的掏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