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告訴我,是不是那個洋鬼子打的你,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小鐵匠的眼裏,噴射著憤怒和仇恨的火焰
“鐵蛋,不許去,聽爹的,不要去了,咱們窮老百姓,鬥不過別人的,隻是可惜了,豆豆那麼好的姑娘,卻要落入那個洋鬼子的手裏了,爹爹無能,沒能把她救回來啊,楊老弟,是我無能啊,沒想到害了豆豆這孩子了。”躺在地上的想必就是老鐵匠了,讓小鐵匠扶著半坐了起來,有氣無力地說。
老鐵匠身上多處鞭傷,而且腿上還有被棍棒打傷的痕跡,看樣子傷得不輕。
“王老哥,你這又是何苦啊,我們家豆豆,這是她命苦啊,該要遭受此罪啊,可是,讓你老哥攤上這麼一件事,讓老楊我於心何忍呢。且不管,我這就找他們找個公道去。”我們都沒覺察到,這個瘦得隻剩下皮包骨的老人居然跑到了我們麵前,站在了老鐵匠的身邊,不住的自責起來。說話間,似乎也想要衝到洋人的房子裏去。
“楊老哥,咱倆誰跟誰啊,鐵蛋和豆豆從小一起長大,我把豆豆就當自己家的閨女一樣,我對豆豆的心情,和你一樣的啊,你這會和我客氣什麼呢。”老鐵匠的腿上還在流著鮮血,或許疼痛讓他忘記了要止血了,看著老楊氣憤的樣子,立即一把抓住了老楊:“老哥,咱們鬥不過他們的,還是從長計議吧。”
這時我帶著劉桂蘭和幾個仆人也趕了過來,激憤的人們看了我身後幾個義憤填膺的仆人,眼中露出敬惕的眼神,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給我們讓出了一條道。
“桂蘭,快,快給老伯止血。”看著老鐵匠腿上的血流不止,我急急道。
“這個?好嘞,我這就來,”劉桂蘭猶豫了一下,這些雲南白藥,可是我們穿越帶過來的,用了以後就沒有了,也難怪她會舍不得,但她也隻稍猶豫了一下,便立即蹲了下來,從背包裏取出了藥物和紗布。
“你們,幹什麼,”小鐵蛋不滿的吼道,可是看到劉桂蘭手上的紗布,明白了過來,挪過了幾步,給劉桂蘭讓開了一點地方。
“你們誰來告訴我,到底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放心,洋人沒有什麼可怕的,他們要敢欺負我們,我們也不怕他。誰來告訴我?”劉桂蘭在幫老鐵匠包紮的時候,我走向了民眾們問道。
“你?真的不怕洋人。”民眾們不相信地看著我。
“當然,洋人和咱們也是兩條胳膊扛著一個腦袋,有什麼可怕的。”我不屑一顧地說。我這不是吹牛,因為曆史的原因,我不但不怕他們,我對無數國人對洋人趨之若騖的嘴臉十分的厭惡,對洋人更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痛恨。但那是法製社會,我就算不滿,也隻能放在心裏。
“唉,豆豆可是個好姑娘啊,可惜了。”有人歎氣道。
“可是,這麼好的姑娘,偏偏生在了楊豆腐家裏,還要出來應酬生意,這不,讓這死鬼子看到了,偏說要和豆豆做朋友,豆豆這麼老實的姑娘,能和他洋鬼子做朋友麼?”
“可是,人家豆豆不願意,他們也不能搶啊。”
“就是啊,他們憑什麼搶人?王師傅來要人,他們居然還打人,這世道哪裏還有什麼天理和王法?”有人氣憤道。
“唉,這裏哪裏有什麼王法,連個朝廷都沒有,洋人,可不就是王法。”又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話似乎都觸及了人們不敢提起的傷心事,場麵一時沉寂起來。
是的,這個時候的大清,非但不會不為他們了力,反而會配合洋人們一起剿滅了他們,因為他們背祖忘宗、不服從朝廷的管理,逃亡了國外了。可是,若是在天朝他們能過得下日子,他們犯得上背井離鄉麼。
“到底是誰搶的人,你們告訴我,我來找他去,”歐洲人還想殖民這裏,還想靠這裏的人替他們做事,吃相不可能會這麼難看吧,他們可是自詡是文明人的。我心中還存著一些僥幸。
“人倒是侯三抓去的,可是誰不知道侯三是洋鬼子的狗腿子,若不是洋鬼子給他撐腰,他哪裏那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