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翠芬顯然沒有弄明白我帶來的這群人會有兩種情況,剛從明朝沿海一帶過來的移民們,他們大多拖家帶口,更好的方式,自然是讓他們承包到戶,而大部分我從安德普那裏贖來的難民們,他們都是年輕力壯的單身漢,自然更適合這份協議書。
因此我將這份協議書又修改了幾處,覺得應該能兼顧各方利益了。這才拿出來對著移民們宣讀。
和我們當初約定的差不多,雖然覺得簽個協議多此一舉,但他們想了想,還是很快接受了下來。
移民們一一報著自己的名字,劉桂蘭和陳紅霞記下他們的名字,然後他們在自己的名字下麵摁下一個手印,這份協議便算完成了。
但完成這些,又把東西搬到兩裏地外的我們的住所附近,天也將近黃昏。
我也沒想到這回能來這麼多人,也隻是多準備了二十幾間房子,將老人、小孩和女子們安排進了屋子,其它的青壯們暫時也隻能露天住宿了。雖然現在這裏已經是秋天,但好在這裏是熱帶,隻要晚上不下雨,倒不要擔心受涼。
李大仁將李武、李芳兄妹領進了自己的小屋,又是羨煞許多的人。
安頓這一切,天早已黑成一片。雖然離開才七八天,但想起又能陪著自己的家人說些沒有營養的,我就莫名的興奮。
吃完了晚飯,傭人陳春花早將收餐具收起,李新、徐傑、李晴等人雖然也想和我撒撒嬌,可小孩子也熬不住困,都睡去了。
女人們將懷裏的小家夥也哄睡了,圍在我們的小客廳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什麼。可是,雖然困意難受,誰都沒有想睡覺的打算。
“夜深了,大家都睡覺去吧,有什麼話,咱們明天再說。”一路奔波勞累,咱昨天晚上還幹過苦力還著,我也不打算今天晚上補交公糧了,打了個哈欠,我開始走向自己的臥室,躺了下去。
可是,讓我吃驚的是,徐翠芬緊跟著進了門,之後便是劉桂蘭、陳紅霞,王秀娟估計不想吃虧,也跟了進來。
對於大多數男人來說,大被同眠可是一個偉大的夢想,但夢想雖然豐滿,現實卻是殘酷的,我盡管做過幾回嚐試,但她們都堅決的表示了反對。
可這回怎麼了,不僅反對的徐翠芬、劉桂蘭來了,就連從來不當著別人的麵和我親熱的陳紅霞也跟了進來,難道僅僅分開七八天,她們就餓壞了,不再管那些了嗎。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裝作吃驚地道,“你們這是要一起上,你們就不怕真要了我的小命?”
“沒你想得那麼邪惡,”徐翠芬的臉微紅了一下,忍不住啐道,隨即又幽幽歎了口氣道,“如果你一定想要這樣的話,我也隻好勉強自己了。”
“是的,隻要你願意,我們都配合你。”陳紅霞和劉桂蘭都紅著臉應道。
“我也是。”王秀娟快嘴快舌地說道,可一說完她就馬上後悔了,偷偷的退後了一步,尷尬的把玩著衣角。
她一直在等待著別人打聽她從女孩到女人的心曆程,可其它幾個女人也隻是微愣的打量了她一下,就繼續保持了沉默。
“天行,你知道嗎,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們每天無時不刻都在想你,因為,你是我們的男人,我們的天。你知不知道。”徐翠芬突然動容地說。
雖然我們都知道彼此的心,但我們從來都著於直接說出來,徐翠芬今天這麼直白的說出來,讓我感動了。我坐了起來,抱了抱她,又抱了抱其它幾個,也是動情地說:“我也是,我也一直在想著你們。”
“天行,我們幾個過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的,但你要答應我們,無論我們說的是什麼事情,你一定要答應,不要生氣,也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
“什麼事情,你們先告訴我?”看著幾個女人這麼嚴肅的表情,我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緊張的問道。
“你要先答應我,我們才敢說。”徐翠芬說。
“好吧,我答應你,我不生氣,也不追究了。”我隻好妥協。
“無可非議,我們把這些大明的百姓們移民過來,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但我們也是為了他們的好,我們不欠他們的,是吧。”徐翠芬說,我點了點頭。
“可是,他們未必懂得領我們的情,未必懂得我們的好,他們甚至還會覺得,我們欠他們的,”徐翠芬無奈的搖搖頭,“可是,我們真的欠他們的嗎?”
“林子大了,什麼人都有,咱們不和他們計較就是,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