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畢竟,雖然她們之前也說過鼓勵我再找幾個的話,但是,背著她們在外麵找女人,總歸是不好的事情,“我們趕到南京的時候,剛好碰到她要跳河,就順便救了下來。看著她無家可歸了,隻好留在了身邊了。”
“兩個都要跳河?”徐翠芬狐疑地看著我,“有個八夫人,應該還有個七夫人是吧,這次是不是一起過來了?”
“我看,天行你別不是在秦淮河邊救下的女子吧,你別告訴我,她是秦淮八豔之一喔。”陳紅霞有些苦笑的望著我,又有些歉然的看著其它幾個女子,“都是我不好,以為自己身體不好,沒想到是有身孕了,這麼急急的回來,要是我盯在他身邊,他就不敢亂來了。”
“大姐,你怎麼知道她們是秦淮八豔?”楊青青一臉天真的問。
“還要說麼,能彈會唱的,而且又是在南京城裏救下的,他們男人最喜歡這個調調了。”陳紅霞長籲了口氣,“也罷,人家都已經入了我們家的門了,也不能把人家扔外麵不管了,咱們有空的,都出去接一下人家吧。要不然,可得讓咱們家的男人生氣了。”
接下來,漢口市的人們就看到了浩浩蕩蕩的一幕,陳紅霞和徐翠芬走在前麵,我陪著笑臉緊隨其後,除了要安排家務的楊青青,以及已經顯腹,行動有些不便的劉桂蘭,我們竟是一行十餘人來到了港口邊上。
一路上,都能遇到準備散去的士兵或百姓,看到我們過來,他們或者遠遠的作了個揖,或者含笑點點頭,繼續走他們的路。他們的臉上,依舊以前的菜色,他們的衣衫,依然那麼的破舊,但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快樂和幸福。甚至我能聽到,從他們的口中不時的飄出幾句歌詞:“你是誰,為了誰,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淚…”
我一直就是這麼安靜的做著我自己,我不知道,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災後的人們變得更加團結,更加擁戴我了。
李香君本來是一個很淡定很嫻靜的女子,可是一見到陳紅霞領著一大幫人向她走來,立即就有些慌了神,看著我走在身後的樣子,冰雪聰明的她立即就明白過來了,雖然緊張,還是很謙恭的迎上前來,微微然欠了下身施禮道:“小女子李香君,見過幾位姐姐了。”
我以為,陳紅霞出於女人的本能,說不定會給李香君點下馬威,可是這事情是我惹下來的啊,我不能讓李香君替我頂包了。可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了,陳紅霞倒是很大度的扶住了李香君:“既然入了一家門,就是一家人了,你是七妹還是八妹?快起來,不要這樣客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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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姐姐她要留在南京,李郎說,要她暫時負責那裏的據點,一年後才能回來。”李香君緊張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那你就是八妹了?嗯,我們這裏不論年齡的,是按入門的先後的,所以呢,承蒙大家的關照,我就是大家的大姐,八妹不要那麼見外。所謂的大姐,就是比別人多做一點,多操心一點,絕對不敢欺負小妹妹的,要不然,咱們家的男人,可是會給我好果子吃的。”陳紅霞邊說著,還促狹的朝我擠了擠眼。
“還沒請教幾位姐姐怎麼稱呼?”看著陳紅霞隨和的樣子,李香君也徹底放鬆下來。
“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二姐,徐二姐是我們當中年齡最大的。也是最細心的,你放心,以後要是我們誰欺負了你,不要李天行出麵,她絕對會替你出麵的。三姐有孕在身,在家裏等著你,你等會就能見著了。這位看似忠厚的四姐,你可別小看她,她可是我們的財神,如今我們這裏最賺錢的東西可都在她手上。五姐在家裏替大家張羅一家子的吃喝用度。這位,便是六姐。你來得晚,隻好委屈你做八夫人了。”陳紅霞一一介紹,李香君也一一的過來行禮。
行到長平公主的時候,長平公主優雅的還了個禮,看著眼眶上還有些淚花的小戰士,好奇的問道:“小虎,好好的,你哭什麼哭?”
小戰士便是我們剛登岸時遇見的值班戰士,估計睡了一下,現在精神了許多。隻見他抹了抹眼角的淚珠,不知是哭還是笑地說:“公主殿下,剛才八夫人唱的歌太好聽了。我是忍不住就哭了。以前,我們以為我們隻是粗鄙不堪的傻大兵,沒有人在乎我們的。可是自從這次大災之後,百姓們這麼喜歡我們,八夫人剛才唱的那歌,又唱到了我們心坎兒裏去了,我是感動的哭的?”
也確實,一首樸素的《為了誰》,莫說是這個時代單純的人們,就是後世那個經曆無數次金錢洗禮的時代,同樣感動過許多當兵的漢子。
長平公主和黃小虎平淡的對話,卻飄進了一直認真聆聽的李香君的耳中,隻見動容的看著長平公主:“六姐還是位公主?”
“正是,六妹可是如假包換的大明長平公主。”陳紅霞淡淡地說。
“我就說你這個小姑娘嘛,大明的長平公主都在給這小子當六夫人,你當這個八夫人,不會侮沒了你的。”這時候,終於穿好了衣服,也趕了回來的趙遜老頭子也不忘了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