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內心裏早有了心理準備,但看到眼前的鮑威爾,仍是讓我大吃一驚。
以前的鮑威爾,除了這時代少有的大肚皮之外,還有些意氣風發,有些玩世不恭,還可以說,有些掉兒郎當。
可眼前這個形容萎靡,滿臉倦容,甚至還有些麵黃肌瘦的男子,怎麼也不能讓和我以前的鮑威爾聯係起來,隻有他那雙仍有些神采的眼神,讓我確信,這家夥確實是鮑威爾。
“你怎麼這樣子了?那邊很辛苦嗎?”我不解的看著他,我示意他們定居的地方,雖然不算是水草豐茂,也算是宜居之地吧,這家夥混成這副鬼樣子,也難怪會讓我感到不能理解。
“大人,對不起。”鮑威爾小聲的喃喃道,眼神中透露著悔恨和不甘。
“好好的說話,別和我說什麼對不起,你遇到了什麼困難,和我慢慢說來,”看著這家夥這麼疲倦的樣子,我又有些不忍,“一路辛苦了是吧,先不急,先喝口水,慢慢說。”
一邊給他倒了杯水,一邊對著門外的胡鋒:“你回家去看看,看廚房裏有什麼吃的,隨便整點過來填填肚子先。”
“大人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餓壞了。”鮑威爾訕訕說道,隨即又黯然下來,“我辜負了大人的期望,我沒有把新-疆市給搞好。”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的心不由一沉,緊張的追問。
“該死的西班牙人發現了我們,他們對我們發動了進攻,雖然我們拚死的抵抗,還是打他們不過,我們的兄弟們…”說到後來,他竟說不下去了。
“快告訴我,他們到底怎麼了?”我記得,我派他去的時候,除了百多名白人之外,還有黃小虎的一個全副武裝的戊衛班戰士,隻要不是太強悍的力量,他們自保是足足有餘的。因為本土雖然有些土著,可是他們的攻擊性不強,隻要我們不去招惹別人,土著是不可能主動招惹我們的。
可是,看鮑威爾如今這副無助的樣子,他們是受到了不小的攻擊,而且據他所說,居然是西班牙的武裝船隻,難道這個時代的西班牙人,已經將觸角伸到澳洲了嗎,那我們的好日子,隻怕也快到頭了。
之所以這十年來,我能不緊不慢的在澳洲發展,除了本土的抵抗力量太弱小之外,更大的原因卻是因為澳洲孤懸海外,同其它地區的幾乎不發生接觸,幾乎不為外人所知。
但當鮑威爾站在我麵前說西班牙的人已經過來了,不由將我嚇出一身冷汗。歐洲人隻要發現這個地方對他們有利,可是會舉舉洲之力前來擄搶的,因為這太符合他們一貫的習慣了。
而另一方麵,此時的我們的大清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了我們的存在,一定會力主盡快將我們剿滅了當。
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麼。他們也不想想,我和他們大清大明有一毛錢的關係麼,還是這澳洲和他們有半毛錢的關係?但因為我是華人的緣故,他們想當然的就把我的都當作了自己的了。嗬嗬,在天朝的領導們,可不是曆來如此麼?
比如說,在我今天寫下這些文字的時候,就有人不無嘲諷的指責俺,要是沒有刁某領導人了,我算個啥?是啊,我真不算個啥,但我是自己的努力生活的,不是今上的施舍。或者又有人說,啥啥又過生日了,我倒是想問問這些人,你們自己父母的生日有多少人會記得。人家給了你們好生活?或許真是這樣的,但對於大部分國人,他帶來的隻有災難和饑餓。而公平和正義則被這個反-人類的東西徹底的踩在腳下。要是他在,大概也會認為我腳下的土地是他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