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內憂外患之下,以我們這不到三十萬人的規模,以及百廢待舉的狀況,真的隻是一陣風不能把我們刮跑了。
“還有,我不是讓黃小虎跟你去的麼,他的人呢,怎麼不見他回來。”我沉聲道。
對歐洲白人本能的懷疑,讓我甚至想,這家夥是不是把黃小虎等人殺了,然後跑到我這裏來演苦肉計。歐洲白人可從來不是和我們一條心的,要是他們真的野心膨-脹起來,想把我們滅了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園,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虎他受了些傷,不過那邊的醫療條件太差,所以過了一個多月都恢複不是很好,我是把他送到醫院之後才過來的。”鮑威爾有些黯然地說。
“那其它人呢,難道他們都被那些人殺了?”我不動聲色的追問道。
“我們的人死了三十幾個,作戰人員死傷更大,死了六個。剩下的人都藏到附近的島上去了,雖然地方小了點,但我們有兩條船,小虎他們帶著大家拚死抵抗,讓其它人帶了些東西走,現在在那邊也能生活。”鮑威爾傷感地說,“雖然我們事後也想把那些兄弟們的兄弟搶回來,可是那幫西班牙的雜碎把我們的家園都占據了,我們沒有搶來。那些兄弟們,隻怕是屍體都找不回來了。”
緊接著,鮑威爾又激動地說:“大人,快派兵吧,我們去看了,西班牙的人也不多,總共也兩條船,幾百個人,隻要我們派一個連去,隨便就把他們給端了。要是讓他們把那裏霸住了,以後我們可就要不回來了。”
我有些異樣的看著鮑威爾,他這會的表現,讓我十分的不理解。
雖然出於各種目的,我們不得不使用白人,但在內心裏,我們對白人是一直保持著戒備心理的。
不過,好在一直以來,他們表現得還算本份,就連杜永和事件的時候,他們都保持得非常的克製。雖然沒有幫我們,但仍舊如常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沒有四處串連鬧事。
可他現在的這番表現就讓我有些看不懂了。
以我本能的理解,鮑威爾作為一名來自法國的白人,對同為歐羅巴的西班牙人,不是應該本能的有一種親切感麼。而他們對於黃色皮膚的我們,不是一直有種優越感?
可是仔細一想,我又有些啞然失笑了。這個時候的歐洲,雖然已經開始工業化進程,可他們的日子隻怕比戰亂中的華夏大地還要差,這種優越感又從何而來,倒是我自己有種先入為主的看法,是我想多了。
可是這群白人們真的已經把澳洲當作自己的家園,把同為白人的西班牙人當作了敵人了嗎?我不能隻信鮑威爾的一麵之辭。既然他說黃小虎已經來了,那我可得找黃小虎問問。
“你這一路上都沒有休息吧,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再考慮一下怎麼辦。你放心,他們殺了我們的人,這個仇一定要報的,嗯,先吃點東西吧,讓我想想。”
這時候胡鋒已經從家裏帶來了飯盒,鮑威爾倒是沒有象咱華人那樣矯情,接過飯盒就大口吃了起來。看他這狼吞虎咽的樣子,這家夥可能真的一路上沒有休息就過來了。
鮑威爾心事重重的離開,我立即帶著胡鋒來到了醫院。
“你來到這裏幹什麼?”沒想到剛走到醫院門口,就碰到穿著白大褂的劉桂蘭。
“黃小虎是不是住進醫院來了?”我急急的問道。
“哦?你說那個被大胡子白人送進來的受傷的戰士?嗯,我剛給他動過手術,這會正在休息呢,要不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