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君?”蒲昕小姑娘沉睡中被張真真一聲厲喝驚醒,睜眼一看,立即麵紅耳赤,剛著身子,剛想拿起衣服來穿,可是一聽到張真真這話,立即就愣了,手中的衣服掉下來,雪白的身子赤果果的暴露在光線中都渾然未覺。
“你這個昏君,都說了清虜都打到門口了,你還呆在溫柔鄉舍不得起床,”張真真大大咧咧的推開門,我心中一驚,糟糕,昨晚忘記上栓了,不過,平時也沒有人敢推開我的門。
“你?”張真真馬上驚了,嘖了幾聲道,“果然是又白又嫩,怪不得這個昏君舍不得起床,怎麼樣,妹子,他沒有欺負你吧。”
“沒、沒呢,”蒲昕這才明白過來,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開始套上自己的衣服,不忘記了給張真真施個禮,“見過姐姐。”
“倒沒有想到,這回這些清虜這麼快,昨天還沒有聽到任何消息,今天早上便接到消息,說是清虜已經到廣州城下了,你快去看看吧。”張真真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也顧不上繼續調侃蒲昕,急急的幫我拿過衣服,居然對我健壯的身體熟視無睹,要是以前,她是絕不忘了吃點豆腐的。
“不急,他們沒有這麼快的,應該隻是先頭部隊。”我淡定地說。就算我們大肆招兵,現在我們手下也隻有新老士兵不超過兩萬人,而廣州城雖然隻有不到十萬人口,可經曆上千年的發展,城牆也足有二十幾裏長,要在四周城牆上都布上人手,自然沒有更多的人手布置前沿陣地,也隻在廣州城幾十裏的山坡上布置了幾個了望哨。
而這時代的戰爭可不比機械化的時代,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清軍要想拿下廣州城,至少得準備幾萬人,再加上人吃馬嚼的,至少得準備十萬人,如此多馬嘶人吼的,動靜早在幾十裏外便能讓我們知道了。所以,就算現在有人在廣州城外,估計也是他們的先頭部隊,而我們這些年來一直在做著周密的準備,諒必他們少量的先頭部隊還不致於危脅到我們的安全,這也是我能淡定的原因。
“咱男人還沒有和你說他是皇帝的事情?好了妹子,現在情況緊急,等回來再慢慢和你說,記住了,先不要和任何人說,要不然咱們這些人隻怕都不好過。”張真真注意到蒲昕臉上的疑惑,默想起來,出門之前,不忘了叮囑幾句。
“嗯,姐姐放心吧,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蒲昕雖然一頭的霧水,低聲應道。
雖然我們早做足了各種準備,可是這也算是我們這十幾年建軍以來的第一次城市守衛戰,就算口頭上不說,無論是我還是張春寶,其實內心還是十分緊張的。
我匆匆的洗刷後,順手拿了兩個饅頭,便在張真真的催促下,快馬來到了北門城頭上。
張春寶早帶著他手下的一眾將領,如臨大敵的在城頭上觀望,看到我過來,連忙遞過望遠鏡:“來了大概有幾千人,據斥候報告,後麵還有一眼望不到邊的人馬,我們得全員動員起來。”
就算把我們訓練不到三個月的新兵加上,也不到兩萬人馬,而且也隻有我們從澳洲帶來的一千多人馬有火槍,其它的人都隻能使用冷兵器。再說我們這些人都根本沒有冷兵器的實際經驗,所以我們心裏都沒有底。
好在,施琅離開的時候,把船上的十幾門炮拆了下來,如今廣州城八座城門上,都有兩三門大炮候著,雖然這時候火炮已經進入作戰,但我們已經是後裝炮了,相比這個時代笨重的前裝炮高得不隻一丁半點,如今我們也隻能指望這些武器擋住清軍的進攻了。
我接過望遠鏡,鏡頭裏幾裏外的山頭上,一隊清軍打扮的也在看著我們這邊。
當然,我們通過望遠鏡能甚至能看到他們那有些尖利的臉型,他們通過肉眼隻怕連我們的影子都看不到。
鏡頭裏,幾個貌似清軍將領的中年男子對著城頭上不時的指指點點,那情形,應該是在籌劃如何攻打城池。
“陛…下,”李武有些氣惱,想了想又覺得有些不妥,謹慎的打量了一眼周圍,壓低了嗓子道,“要不讓我帶一隊人去把他們拿了?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居然敢跑到我們眼皮底下來打聽我們的消息。”
“你別胡來,這可不是一點距離。”我瞪他一眼,他手中可是有隨我們穿越過來的步槍,因為子彈不多,所以一直在控製射擊,估計這小子是想借此機會過一下癮。可是這裏可是隔著兩三裏地開外呢,就算再好的步槍,哪怕狙擊步槍也不可能能射到這麼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