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實是有太多的領域級別以上的高手隱藏在這個世界的各個角落,他們是不願意進入聖域的人,這些人很有默契的稱呼自己為隱族。
遇到一個這樣的人羽流溪可以理解,接二連三的遇到呢?隱族究竟是什麽?他們和聖域有什麽恩怨?他們對聖域了解多少?想要了解他們的秘密,就要達到他們的級別甚至超過,那些人才是羽流溪真正想要戰勝的目標。
羽流溪的爺爺達到領域級別之後被邀請進入了聖域,雲夢山的祖師爺也是在踏入領域這個門檻後進入了聖域,他們進入神秘的聖域之後從此音訊皆無,羽流溪想要知道聖域的秘密,想要知道聖域究竟包藏著什麽樣的野心。
現在是兼蝶星的春季,羽流溪來到一條不算繁華的街上,叫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郊外。羽流溪擔心自己會痛苦的呻吟,這裏不是家裏,沒有安裝高檔隔音設備的房間,他害怕人別人聽到。
計程車司機不斷的透過內視鏡觀察羽流溪,赤裸雙腳的羽流溪看起來就如同不良少年、而且身上還有血跡,更重要的是羽流溪指定了要去郊外而沒有指明確切的地址,計程車司機轉開了其他的念頭。
羽流溪沒有心情觀察其他的事情,那天使用大部分的天一生水為飄零修補身體,羽流溪輕鬆了許多。今天使用殺手鑭幹掉陳六順,消耗了大半精神力的羽流溪壓製不住了,水之精華正加劇侵蝕生命金屬的速度轉化為天一生水。
羽流溪沉浸在如何處理這棘手的天一生水問題,忽然感到計程車停了下來,羽流溪向窗外望去,所謂的郊區不過是人煙稀少的農舍附近,稀疏的農舍星羅棋布,看上去賞心悅目。
羽流溪掏出一張大麵額鈔票丟給司機起身下車,司機抄起修車的扳手跟了下來,小聲說道:“朋友,是不是闖禍了需要跑路?我可以送你到想去的地方,隻要你能付得起代價。”
羽流溪厭煩的擺手,司機慢慢湊過來說道:“我看你出手闊綽,拿出來的都是大票子,介不介意多給哥哥幾張?”
司機手中的扳手一直藏在身後,羽流溪這才好笑的發現這個家夥竟然想要劫財,帝京市果然不愧混亂之都,計程車司機都有這樣大的膽子敢殺人越貨。
羽流溪懶洋洋的說道:“正好我手頭也緊,你介不介意給我一些零花錢?”
司機眼中閃過猙獰的神色,爆然躍起扳手砸向羽流溪的腦門,這一下砸中了,普通人至少要腦漿迸裂,羽流溪屈膝抬腿前踹,司機破麻袋一樣的倒飛出去。
司機劇烈的咳嗽著嘔吐起來,羽流溪歎口氣向一處小樹林走去,司機掙紮著爬起來回到車裏,發動了計程車對著羽流溪衝過去。
羽流溪轉身厲喝道:“你混帳。”
羽流溪抬腿踏在計程車的前端,高速前衝的計程車停了下來,羽流溪的傷口被撞擊引發,羽流溪痛得微微皺眉,看著趴在方向盤上昏過去的司機忍了又忍選擇了放棄。
羽流溪疲憊的走向小樹林,一個蒼老的女子聲音問道:“為什麽不殺了他?”
羽流溪的心髒猛然收縮,旋即輕鬆的笑道:“我沒有權力也沒有義務那樣做。”
老婦人的聲音從樹林的裏麵傳來,聲音就在距離羽流溪不到十公尺的距離,神不守舍的羽流溪根本沒有發現她。羽流溪相信如果老婦人懷有惡意,那麽早就出手了,現在的羽流溪絕對躲不過去,就算是正常狀態也躲不過去。
老婦人的語氣很平淡,羽流溪也沒有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們兩個一問一答,彷佛探討的是今天的天氣如何,而不是關係到一個人的生死問題。
一個穿著很樸素服裝的老婦人提著樹條編織的籃子從樹後走出來,籃子裏裝著一些褐色的蘑菇。
老婦人打量著羽流溪說道:“年輕人沒有火氣可不好,這是未老先衰的前兆,年輕就應該充滿熱血,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犯錯誤是年輕人的特權。”
羽流溪從身邊的樹幹上摘下一朵蘑菇放進老婦人的籃子裏說道:“少要穩重老要張狂,隨心所欲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我隻是普通人,隻有普通人的想法和做法。”
老婦人微微搖頭,很是不滿羽流溪的不長進,羽流溪靜靜的隨著老婦人向樹林深處走去,兩個人隨手把看到的蘑菇放進籃子,誰也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