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好好的,我倆一邊走路一邊扯犢子,扯的都是些沒用的話。我問王雅清去沒去過南京,王雅清收小時候過去,現在都已經忘差不多了。
我又問她那我要是跟你去南京了,咱倆上哪兒玩啊?我就記得南京有一個大屠殺紀念館,除了那地方,還有啥能去的啊?王雅清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昨天晚上查了半宿攻略,南京玩的地方可多了,尤其是晚上的時候去夫子廟,就在秦淮河邊上,特別好看。
她還說南京好吃的東西特別多,去那吃比玩都重要,淮揚菜係,東北這邊都吃不到。一聽她說吃我就激動了,要說我這人也沒啥愛好,除了玩遊戲,那就是吃了。
就算我自己在家的時候,都沒虧待過自己,沒事兒就上樓下買點肉串啥的上來吃。就算是不願意動彈了訂餐,那也得來個小菜,外加上一個鹹鴨蛋,蓋澆飯啥的我肯定是不吃的,因為肉太少了!
我倆就這麼一邊嘮嗑,一邊往前走,嘮著嘮著,王雅清突然嘟囔了一句有點冷啊,凍手。我問她那咋辦啊?這還得往前走挺長時間呢,出去之後也不一定能馬上打著車。要不然我就給王焱打個電話吧還是,叫他打車過來接咱倆,估計有個二十分鍾的他也過來了。
王雅清說沒事兒,走走吧,她不累就是感覺有點冷了。然後她想了想,跟我說,要不然你給我捂捂手啊?我問她咋捂,她說你抓著我手就是了唄,給我暖和暖和。
其實這也沒啥的,我也沒多想,伸出手跟王雅清說那你拿過來吧,我給你捂捂。然後王雅清就把手放我手上了,也確實是,王雅清那手冰冰涼的,估計現在都已經凍僵了。
給我整的還挺不好意思的,畢竟今天是我要來看守所看孫堯,王雅清陪我過來,還給她凍成這樣。我想問問王雅清冷了咋不早點告訴我呢,但還有點不好意思說這話,瞅了她一眼,就開始埋汰上她了,說凍死你才活該呢,你看你穿的這點玩意,哪有大夏天底下就穿一條絨褲的?
她說誰告訴你我這是絨褲的,明明是棉褲啊,挺厚呢!我說你可拉倒吧,絨褲和棉褲我還分不出來?要真是棉褲,你這腿兒還能這麼細?
然後王雅清就開始不服氣了,跟我說這就是棉褲,不信你摸摸!我說摸就摸,緊接著我就彎腰往王雅清大腿上摸了一把,真別說,這手感還挺不錯的,我都有點不舍得拿開了。
看我沒動靜了,王雅清就問我說你摸出來沒?絨褲還是棉褲?我說不知道,不管絨褲棉褲的反正你那玩意就是薄,穿這麼薄個東西,活該挨凍你就是。
在那埋汰了她半天,後來王雅清就說行了,你咋這麼墨跡呢,還走不走了啊?咱倆就一直在這兒站著?我說那你不是想讓我給你捂手麼?王雅清說你的意思是握手就不能走路了啊?
說完她就讓我拉著她的手,說一邊捂一邊走吧,等這隻手暖和下來了再換另一隻。我心想這根變相的牽手有啥區別啊?不過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存在讓人占便宜啥的,王雅清要是覺得無所謂那我也就無所謂了。
隻是拉著王雅清走的時候,心裏總感覺有些奇怪,路兩旁全都是白樺樹,地上也是白雪皚皚,拉著一個女孩安安靜靜的走在這條路上,此情此景讓我的心都有了一絲旖旎。至少這種愜意,這種平淡的浪漫是韓笑笑都沒給過我的,也是在王雅清身上我才第一次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