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蕭晨曦的心情稍稍安了安,“這就不勞妹妹擔憂了!”
“那就好!那媚語就先回去了。”媚語冷冷地說著,然後不等蕭晨曦回話,頭也不回地離開。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玄月,看她堅強的忍著,心中仿佛也如千萬般蟲蟻侵蝕著心髒一般,那樣的疼痛,難受。
走出彩霞殿,媚語終於有所不支,踉蹌的倒在了玄月的懷裏,隻聽她輕聲說道,“快帶我回去。”
玄月看著她臉色慘白,眼睛裏也噙著淚水,卻倔強的不肯讓它掉下來,除了心痛還是心痛,但嘴上卻是說不出任何的話來,隻能默默的將她扶入轎中。然後啟程回媚語的寢宮。
轎內的媚語感覺渾身的冰涼,淚水也止不住的傾灑而下,濕潤了臉龐,濕潤了衣襟,落到了轎子上。
她是倔強的,不願意讓人看她這麼脆弱的一麵。
就如當年不管自己的心再怎麼撕裂般的痛也要瀟灑的走一樣,帶著自己僅有的自尊,離開了馮建華的身邊。
躲在這個狹小的轎子內,任意的宣泄著自己得情感。
因為愛的深,所以傷的深。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但幸好在到達自己的府邸之前,媚語又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她要看看禦祁尤會怎麼給她一個說法。
下了轎子,對著美好溫暖的太陽,揚起了一抹最好看,最耀眼的微笑,如盛開的百合花,眼圈雖然紅潤卻依舊掩飾不住她那絕代風華的美。
大步的踏入門內,果然遠遠地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如芝蘭玉樹一般挺拔的站立著,俊美柔和的臉上不笑卻自帶威嚴,一襲黃色龍袍顯得霸氣十足。
媚語稍稍愣愣,但還是繼續的向前走著。
自從他當上皇帝後,他的架子就端得愈顯大了,臉上的溫柔也似一起表現的多了,有的更多的是帝王之氣。
難道人一旦有了權,有了錢就會變嗎?
一旁的玄月不知道為什麼在見到禦祁尤時,很想向他鼻梁上招呼一聲。不過估計那樣,他也得沒命了,最重要的是媚語肯定得心疼。
進得屋內,屏退了左右,禦祁尤才掛上了一抹似山間清泉的笑,很是無辜,很是美好,但眼底卻仍透露出絲絲的愧疚來。
這讓媚語心中的疼痛感稍稍減輕了些,但仍是沒有給他好臉色看,對著他恭恭敬敬的施禮道,“不知皇上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禮數齊全,讓人挑不出禮來,但疏遠之意很是明顯。
這樣的媚語不由得讓他一慌,急忙上前,想要將他攬入懷中,卻被媚語用手隔開。
他剛剛從別的女人床上滾下來,這樣的他,媚語暫時是無法接受的;
她會感覺這是對她的一種羞辱。
禦祁尤原本燦爛如星辰的般的眸子瞬間失了色,“媚語,你聽我解釋!”
低低沉沉的嗓音,略含著磁性,很是動聽。
但媚語卻淒涼一笑,宛如黑夜孤獨的暗蓮一般,她不怪他不知道自己曾經背叛的事情,但她卻無法忍受在他說過會全心全意愛自己的後,就滾上了別的女人的床,這是她無法忍受的,這也讓她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雖然那個女人是他的皇後。
“好!那你倒是好好說說!”淡淡的語氣,卻沒有附帶一絲的情感。
禦祁尤一愣,他沒想到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如此之大。
但是硬著頭皮說下去。“是蕭晨曦昨日給我下的藥,我才犯錯的,本來我是想回來的”說到最後反而他的底氣卻愈顯不足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在華麗的語言也無法彌補自己的過失了。
“禦祁尤,你自幼習武,豈會輕易上當呢?”這個理由,媚語可不信,想拿自己當猴子耍,休想。
聞言,禦祁尤有些歇菜了,昨日他卻是沒有發覺,要不然今天早上會對蕭晨曦發那麼大的火。
隻是不知道蕭晨曦給他下的是何藥,不過沒關係,早上他一出門就派人去細細查探去了,估計一會就會知道了。
“我確實真的不知道,媚語,你要相信我!”禦祁尤如山穀清泉般的水眸,此刻卻蕩著點點的漣漪,有著急,有擔憂,有渴求。
媚語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不過早幹嘛去了,於是仍是一副冷眼相對。
其實媚語自己的內心對禦祁尤也是有愧疚的,因為自己中了絕情丹的毒,所以沒辦法。
但媚語曾經受過這樣的情傷,所以一時還沒法接受。
可能在這個時代,媚語的要求是有點高了,畢竟這是一個三妻四妾,男權至上的時代況且他還是一個皇帝。
所以媚語也在極力的說服自己,但隻要給她時間她也會接受的。
但禦祁尤卻不以為然,他認為自己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且低三下氣的求得媚語的原諒,結果換來的是冷眼相對,所以他有些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