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也證實出,複活節島上的幾處“阿胡”區雕像都是按冬至日出方向排列。不過在阿胡阿奇維並未發現此一現象存在。盡管如此,若我們站在阿胡阿奇維的摩埃雕像旁,在六月夏至日落時分向西方看去,確可感受出此處所呈現的緊密天地對應關係。落日的光線突然之間似乎直射入雕像的前額。此時埃及“圖坦卡門法老”第二神殿金身雕像前額對應至天體的景象,也活生生地在我們腦海中浮現。雕像旁的刻文寫道:“這些神像就是靠此讓太陽光進入它們體內,喚醒了它們的靈魂。”
埃及人口中的“太陽神拉”(Ra)顯然和複活節島上的神聖建物,神秘過去,和藏於建物之內的宇宙哲學密不可分。事實上,在複活節島語言中“Raa”即代表太陽。天皇赫圖第四個兒子便是以此為名,其後又由他繁衍出了“太陽部落”。“Ra”一字也出現在另外兩個部落名稱之中——“日出部落”和“紅色部落”。島上的三座火山口湖名稱亦如是:拉諾考,拉諾阿洛伊,和拉諾拉拉古。還有一處“阿胡”的名稱也叫做阿胡拉艾(AhuRa’ai)。考古學者艾德蒙多·艾德華和馬爾肯·克拉克曾對此等名稱做過研究,認為它們至少都含有某種“象征性”。根據兩位學者的推算,阿胡拉艾處的雕像位置經過設計者特殊安排在其附近的二座火山口旁,除了具有指標意義外,也是觀察12月冬至當天太陽運行路線的觀測站。
尋找燕鷗蛋的鳥人
在複活節島西南端的一個名為奧倫果的地方,當地靠近拉諾考火山口邊緣處,有四個尺寸相同的小型地洞分布在岩床之上。由於奧倫果素以重要的祭祀中心聞名,因此也受到了在1955年~1956年間前來此處的挪威考古探險隊注意。經討隊中的艾德溫·佛登博士在分至時令的仔細觀察之後,他的結論是:“這四個地洞的精妙組合絕對是一種用來觀測太陽的設計。”
奧倫果當地也有一座形態非常罕見,由玄武岩雕刻成的摩埃雕像,於1868年被移往大英博物館存放。奧倫果此處目前留下的隻有54間橢圓形房子,有著以水平排列石板砌成的厚重牆壁。一邊麵臨絕壁,一邊則是滿布蘆葦的拉諾考火山口。
此地有個一年一度的“鳥人”競賽儀式,時間在九月份,也就是南半球春分時令的月份。這項儀式的由來外界完全一無所悉。比賽方式是去找尋燕鷗蛋,特別是當季的第一顆,產地在距奧倫果西南岸邊不到一英裏處海中的摩圖奴小島上。參加比賽的競爭者被稱為“鳥的仆人”,主持比賽的則是保有“朗果朗果”石碑的長老們。在長老的一聲令下,與賽者沿著奧倫果的絕壁攀岩而下,再劃著一種由蘆葦編成名為“波拉”的小浮具前往摩圖奴島。第一位取得燕鷗蛋返回者可被授予“東格圖摩”的封號,意即“神聖的鳥人”。冠軍者在之後一年當中都受到王者的禮遇,並會在剃光的頭頂上塗滿朱紅色彩。同時為了表揚優勝者,也會在奧倫果的岩石上雕刻一個鳥頭長喙的人形。
聳立在索爾茲伯裏平原上的巨石柱。冬季日落時分,巨大的石塊就會投下長長的影子。這些紀念物的建築曆時約1600年—50代人的時間。“摩特拉”(Manu-tera)是複活節島對燕鷗蛋的稱呼,意為“太陽島”。雖然沒有證據,但我們認為這些燕鷗蛋可能就是太陽的象征物,如同古埃及以獵鷹和鳳凰象征太陽一樣。+神秘的鳳凰在古埃及被稱為“班努”(Bennu),與海裏歐波裏斯城(太陽之城)和金字塔形的“本本石”有所關聯,尤其著名的是它所產下的蛋:
當鳳凰即將告終之時,它會建造一個充滿芳香之氣的巢然後再將之焚燒。此時身上沾滿先父灰燼的新生鳳凰會自火焰中破殼而出,並朝海裏歐波裏斯城飛去,在太陽神的祭壇上撒下這些灰燼。
複活節島的鳥人選拔儀式也有可能是在表達相同理念。曆史學家賈拉何伊(R.A.Jairazhoy)曾如此說道:
若有人意欲表達對先人的崇敬,第一個會想到的便是埃及的太陽神之蛋。古埃及《亡靈書》當中提到,這顆蛋是由鳳凰所產下,並由死去鳳凰之靈負責守衛。這一點在其書《統管地獄水界》一章中有明確昭示。渡海取蛋的意義,代表了古埃及太陽神乘坐蘆葦筏來到地平線上。
盡管為其他曆史學家忽視,但這項說法仍極富知性:幾乎所有與鳥人儀式有關的內容都可解釋為對“太陽神之蛋”的尋求,太陽鳥就是太陽神的象征。特別有趣的一點是,複活節島所稱的蘆葦筏“波拉”,字麵意思其實就是“太陽的蘆葦筏”。賈拉何伊正確地指出,古埃及《亡靈書》有時會將蘆葦筏描述成太陽行過天際的工具。在更古老的金字塔經文中也出現過相同概念,當中寫道:“天空中蘆葦筏時刻都為太陽神準備著,讓他能乘坐著它穿越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