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下令,她當然是不遵從的。所以為此,需設一計。如果是他們二人情不自禁,事後又被人看見....那樣兩人為了各自的名聲,就算明知是計,也得按照我算計的一步一步走進我的全套。
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無非是有一個自己愛和愛自己的人,再生下一個乖巧健康的寶貝共建溫馨的家庭。米爾克那個家夥已經年邁,雖然因為是妖,生命長,又看似不算太老,可到底他也足夠做卡伊的曾祖父了。卡伊怎會甘心自己一輩子就吊死在這個老頭子身上?她會憤恨,會覺得這樣的生活讓她無比痛苦,而這,卻正是我想要的!至於托洛斯基那個老賊,如果讓他死在卡伊和米爾克的婚禮上,卡伊絕對會對我送她的這份禮大吃一驚的!
魏麗卡為了協助我盡快將這個計劃完成,特意找了個由頭辦了一場宴會。為王室效力的瑟迪爾家族舉辦宴會,自然伯爵們和小貴族們包括卡伊都得參加,也不外乎我這個女王。
人數眾多的宴會上,唯獨我坐在特殊的地方。那是特意為我準備的座位,顯示著我的地位和尊嚴。梓坐在我身旁,疲憊的將頭枕在我的腿上,偎在沙發上安睡。雖然在旁人看來是在秀恩愛,卻唯獨我知道,他是真的困了。為了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撮合’卡伊和米爾克,我們昨夜可是絞盡了腦汁才想出一個不會留下任何破綻的好計策。
說起事情麻煩在哪裏,那便是該如何將迷情散投入卡伊要喝的香檳中。香檳塔一個又一個,先拿後拿也是誰都說不準的事。所以為了確保隻有卡伊能喝到那杯加了特殊‘作料’的香檳,就需要和我梓想出的這個計策了。
對著身旁的芙尤,我道:“去把卡伊殿下請來,就說我有話要和她談。”
“是。”
梓閉著眼道:“就連神都猜不到我們這麼精明的手段吧?”我撫著他柔順的頭發,說著隻有我們聽懂的話:“玫瑰開得這麼好,她怎麼能不喜歡?”梓翹唇輕輕一笑,稍稍挪動了一下腦袋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休息。
卡伊來了,帶著她囂張的笑臉。不知為何今天她打扮的不同以往,似乎精心裝扮過。不過也對,憑她現在雖然是殿下,卻沒有實力,如果在這種伯爵貴族的宴會上找到一位有權有錢的家庭,那她也算下嫁。
“陛下竟然有話找我說,真是稀奇。”她翹起二郎腿,在我麵前沒有一點的尊敬之意。不過我也不能說人家,畢竟相比較之下,我也算狠毒的。
“也沒什麼稀奇的,隻是覺得今天你可真漂亮呢,跟朵花似得。”我一揮手,示意芙尤去端兩杯香檳過來。
她突然大笑:“這是陛下的誇讚嗎?那我還真要謝謝你了。”
芙尤端來了香檳,我讓卡伊先拿了一杯,然後我也端起了另一杯:“隻是各花都不相同,有的尊貴受人追捧,有的低賤讓人觸手可得覺得無趣而已。”我輕蔑的揚了一下下巴,將香檳喝下,隨後搖了搖空杯子。
她的臉色愈加難看,咬碎了一口銀牙。她一舉杯,大口將香檳喝下,隨後被子重重的落在桌麵上低聲道:“就算我低賤,也是和你有著同一位父親。如果我低賤,你也有一半的血統和我一樣低賤!”
我不以為然的笑,她果然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低賤不低賤,根本和血統毫無關係,隻是關乎於這個人的人格罷了。捏起桌上插花的一隻玫瑰,我遞給她。
她不明其意,看了看我,然後遲疑著接下了花。
不懂得用技巧拿玫瑰,自然會吃苦頭的。“嘶...”她一皺眉,頓吸一口涼氣,隨後將手指放在口中吸吮。
我笑道:“就像這玫瑰,為什麼滿身的刺還有人愛它?因為它不光漂亮,還懂得不被人輕易沾染。可再看冬日裏的梅,再頂著淩寒開放又怎樣?不過被人稱讚一個冬天而已,等到春天來了,隻怕再沒人想起它了吧?”我挑眉,字裏行間都是再詆毀著她。因為她的真實名字是費奧蓮·紅梅,聽說因為她覺得母親給她起的這個名字太土氣,便自己改了卡伊這個名字。
憤怒的將玫瑰摔在地上,卡伊用腳碾了又碾,她用恨之入骨的表情瞪著我。臨走前,她貓下腰,低聲對我道:“再貞潔的花也會有凋零的那天,就是因為姐姐滿身的刺,才會殺了自己的親生父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