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若是想要人服侍,請找別人吧。我這一身傷的,恐怕伺候不周到,也免得礙你的眼,惹你生氣。”七夕不理他話裏的怒氣,淡淡說道,抬步便往外走。
“夕兒,別這樣對朕。”軒轅昊一聽她說起傷,心激痛,上前從背後將她牢牢抱住,不讓她掙紮,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夕兒,朕知道,都是朕不好,沒有好好的保護你,才讓你被別人欺負,還受了傷。但是朕可以保證,這樣的事,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了。那些傷害你的人,朕一定會讓她們付出千倍萬倍的代價的。”
“夕兒,別恨朕。”軒轅昊閉上眼睛,有些感傷,說道:“朕隻是愛你,不能夠沒有你。夕兒,朕,隻是真的不能夠沒有你。”
他這一生,從來沒有向一個女子作過如此表白。昨夜之事給他的刺激甚大,使他更加清楚的看到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不願意再獨自煎熬,終於忍不住向她表白心意。
七夕一聞此言,不由得怔住了,眼裏盡是不敢相信。他在說什麼?他說,他愛她,所以不能夠放開她?怎麼會是這樣?一直以來,他不是恨她的嗎?他將她抓回來,不就是他的自尊心在作祟的嗎?怎麼會,變成愛了呢?就算是愛,這樣帶著傷害的愛,她又如何能夠接受?
她的心裏,已經居住了一個銘,再也容不下別人了。不想給他任何機會,她一邊掙紮脫離他的懷抱,一邊平靜的說道:“皇上真是會說笑。我隻是皇上的眼中釘、肉中刺,你不是恨不得要拔除為快嗎?皇上此刻又何必說這些話呢?”
“不,不是的,夕兒。”軒轅昊抓住她的雙手,不讓她掙紮,急急的說道:“朕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朕明明是恨著你的,可是到最後,卻日日夜夜想念著你,見不到你心裏就惶惶的,什麼事都幹不了。夕兒——”
“夠了。不要再說了。”七夕打斷他的話,冷冷的說道。
“不,夕兒,你聽朕說,朕再不說,隻怕以後,再也說不出來了。”軒轅昊聲音裏透著痛苦。如果不是愛上她,他一輩子都不會像現在這樣煎熬,這樣痛苦。
在他過去二十幾年的光陰裏,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貴為天子,卻要向一個女人如此卑微的乞求愛。可是現在,那瘋狂一樣的感情,讓他失去了控製自己的力量,他願意將自己的尊嚴拋開,隻想向她袒露自己心中的愛,隻為能夠在她心中爭得一個位置。
“不。”七夕斷然拒絕,狠下心腸,忍著身上的痛,突然出手,手肘猛地擊向他的胸膛,趁著他吃痛的瞬間逃離他的懷抱,退到一邊,離他稍遠的地方,站定,看著他,淡淡的說道:“皇上,奴婢先行告退了。”說罷頭也不回的朝自己居住的屋子走去。
“夕兒。”軒轅昊一手掩住胸口,看著她絕然離去的倩影,眼裏盡是痛苦。她終究是不願意接受他。
“夕姑娘。”端著燕窩粥的香雲在殿門看到快步走出來的七夕,連忙叫她,卻見她頭也不回的走向寢殿另一邊皇帝安排給她的單獨寢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輕步走進殿內,看到軒轅昊十分痛苦的站在那裏,不由得低下了頭,怯怯的說道:“皇上。”
軒轅昊聽到聲音,瞬間恢複了正常的神色,淡淡的看了香雲一眼,一揮手,淡淡的說道:“把東西送過去。好生照顧好她,沒有朕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打擾她。”
“奴婢遵命。”香雲得了命令,小心翼翼的退了出來,又端著燕窩粥向七夕的房間走去,見七夕把門關上,伸出手去,輕輕的敲門,說道:“夕姑娘,奴婢奉皇上之命,給您送燕窩粥來了。”
七夕聽到聲音,換上了外衣,這才淡然說道:“進來吧。”
門吱呀的一聲開了,香雲端著粥走了進來。
“你把粥放在桌子上就退下吧。”七夕看著她,淡淡的說道。
“是。”香雲看著她,想說些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向她福了福身,說道:“您吃完後叫一聲奴婢就可以了。奴婢就在門外候著。”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我會照顧自己的。”七夕自然是知道她們態度的轉變為何而來,隻是淡淡的說道。
香雲聞言不說話,隻是退了出去,卻仍舊不敢走開。
七夕吃過東西不久,白無塵就來給她複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