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來了個女事主,沒多大點兒事兒,但總是哭。問她哭什麼,她說她弟弟剛去世,心裏難受,老控製不住情緒。我挺同情地勸她:“人有生老病死,你看開些。”她卻一下急了,暴跳如雷地看著我:“你懂個毛!他把我錢都借走治病了,現在人死了,沒人還我錢了,哇啊啊啊啊啊……我的錢啊……”
剛才在拍照片,準備當作新頭像。照好了給同事看,他托著下巴端詳半天,說: “不錯,再 xiūsè一下就好了。 ”
我一想也是,不能總是那麼古板的表情,於是做了個呆萌的表情,又是剪刀手又是嘟嘴,問:“夠羞嗎?”同事把手機塞給我,一臉惡心樣:“我說的是修!顏!色!先去吐會兒回來再說……”
剛和朋友在街上買早飯,排隊時朋友邊揉眼睛邊說:“帝都空氣果然太次了,這剛出門幾步啊,我眼睛又酸又疼,都流眼淚了。”“我也是啊,沒想到霧霾現在這麼嚴重,治理空氣刻不容緩啊。”
排在我前麵的胖子這時回頭蔑視地看著我們,我也沒有多想,一會兒胖子買完了,我看見他買的烤冷麵裏加了無數片洋蔥……
有次國慶節在天安門執勤,我幫隊長搬來了兩箱月餅,準備發給下勤的同學。忽然旁邊一個老奶奶叫我,很急地問我能不能給她一個月餅。我看她餓急了,月餅又很多,便偷偷塞給她一個。老奶奶急切地打開盒子,拿出了月餅,張開嘴,然後卸下假牙裝到了盒子裏揣好,又把月餅還給了我,瀟灑地走了,邊走還邊說“這下舒服多了”。
這兩天我床下半夜總有異響,又不像老鼠,很靈異很恐怖。我爸就下手去掏,想看看有什麼,掏了一會兒忽然“嗷”地大叫起來,我跟我媽就一邊喊著“有鬼”一邊屁滾尿流地跑向外屋,我爸也哭喊著追出來求援。我定睛一看,一隻前天買的後來從盆裏逃出來一直潛伏在床下的大螃蟹正鉗著他手呢……
“你們這麼做,影響多不好,會砸了我的口碑的! ”
“砸不了,放心吧,沒你想得那麼嚴重。”
“我的口碑可一直都沒問題!我沒做過壞事兒!可不能冤枉人! ”
“好了,這些東西不能帶進地鐵。”安檢員指著剛從他包裏挑出來的蒙古口杯說。
我一個人在咖啡館,想上廁所又怕筆記本電腦被偷,便叫來服務生:“我去趟衛生間,你幫我看下。”等我從衛生間出來,發現那服務生一直站在衛生間門口,我也沒多想,不過後來我發現他一直跟同事竊竊私語什麼……
又是一個情侶打架的糾紛。女主很生氣,說這次絕不姑息男主,要和他分手,並讓我草擬分手協議。我勸半天不管用,隻能去問男主。男主說,不管怎麼著,都聽女主的,隻要她出氣,要錢給錢,要拘就拘,分分合合全憑發落。我都傻了問為什麼,他說女主是他單位領導……
一孩子因為跟家裏鬧別扭死活不肯回家,我說送他他也不幹。最後我嚇唬他說給他學校打電話告狀,於是假裝撥號,舉起手機裝作已經接通的樣子“喂喂喂”起來。正在我義正詞嚴地跟那頭的“老師”通話時,忽然我手機響了!我倆都一愣,然後那孩子深沉地朝我說了句:“叔叔,記得下次假裝打電話前先調成靜音……”
下夜班回家,發現沒帶家門鑰匙,給我媽打電話開門,她說她也不在家。無奈我隻好回單位去取鑰匙,剛到單位又接到她的電話:“對了,忘了告訴你,昨天你上班出門後我在你寫字台上看見你的鑰匙了。所以你肯定沒落單位!”現在真有種想那啥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