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回過頭來,先是好奇,然而轉臉便換了一副警備的神態。“丁隊長好。”她給人的感覺是很文靜的一個女孩,神色淡淡,眼神卻很透亮。如果丁餘不是現如今的丁餘,他也一定會這樣覺得。但現在,他知道,她是在偽裝。

“有時間麼,和你聊聊。”

“好。”葡萄答應的很爽快,頓了一頓,然後同丁餘一起並肩行走。

操場上人不多,大多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唯獨這丁餘和葡萄,一個大叔一個女孩。這卻讓丁餘想到了五年前,也是一個大叔一個女孩,就如同現在這樣,並肩走在操場上。

“你和管樂然關係怎麼樣?”丁餘從兜裏摸了摸煙,想到這裏是學校,便轉手拿出了薄荷糖。

“我們倆從小就是鄰居,認識十九年了。小學初中高中大學都是一個學校。她學習不好,但是為了一起到中洋上大學,她選擇學習表演,她這麼多年受的這些苦,恐怕隻有我才會明白。”葡萄的眼神暗淡了下來,語氣也有些鬱鬱沉沉的。

丁餘沒說話,順手撫上了她的頭,輕輕撫摸著。葡萄一怔,卻並沒有過多的排斥,很快就放鬆了下來。丁餘能明顯的感覺到葡萄對他的一開始的抵觸。從昨天開始,她便帶著極強的防備意識。

“管樂然沒有出國吧。”丁餘的語氣很淡,而身邊的葡萄卻停下了腳步,低了低頭,說道:“她舅舅說帶她……”

“你是不是也在懷疑她出國的真相。”他一語打破葡萄的心裏防線。葡萄終是抬起了頭,對上了丁餘略帶笑意的目光。畢竟是一個大一的小女生,和丁餘在一起,竟顯得更加的幼稚。

葡萄甩開了目光,跺著步子反身離開,不再回頭。

丁餘一挑眉,把手機拿出握在手中裏把玩,遲遲沒有動作。忽然,一陣呼喊聲朝這邊湧來,他下意識的側頭看去,卻隻見到一群圍坐在一起的女生。

他撥出了號碼,不多時,便說:“不用找管樂然了,她死了。”

每一個城市,總會有那麼幾莊不可告人的凶殺案,中洋市也不例外,幸運的是,幾乎每一起案子都能夠順利的結案,不管過程怎樣,隻要結局夠精彩。

這日,趙局精神抖擻的來到了二隊,大廳中隻有長江一人坐在電腦前,他慌慌忙忙的站起來,恭敬的朝著趙局拱了拱身子。

趙局朝他拜拜手,問道他:“你們隊長呢?”長江不敢怠慢,連用手指向了辦公室。

丁餘杵在桌子上,閉著眼,一手大拇指頂住了太陽穴。幾乎連續幾日為合眼,已經讓他這種不再年輕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這是第三天了,雖然案子已經有了明顯的進展,但是丁餘卻總覺得哪裏不大對。葡萄,為什麼隱瞞關於管樂然的真實事情?

咯吱一聲門被人推開,丁餘放下來了胳膊,抬頭看去,一見是趙局,便強打著精神站了起來。

“趙局。”他舒緩了一下麵容,轉身要拿紙杯去接水,卻被趙局給攔下。

“你看看你,這大黑眼圈,趕緊坐下吧。”趙局奪過紙杯,拿起了丁餘桌子上的杯子接了一杯水,然後放到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