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說:‘到了喊我哈,我有點困了。’
車很快就到了學校門口,我睜開了眼,其實一路上自己都沒睡,隻不過不想說話而已。
下了車,和許天浩告別後,我和詩語就進了學校。
第二天,許天浩來找我,站在班級門口,樣子很憂鬱,引起了班裏不小的沸騰。
我走出了教室,‘什麼事?’我開門見山地問。
他鄒下眉,說:‘其實你爸沒做對不起你們的事。’說著,他看了看我,繼而說:‘他得了癌症,為了你們不過分為他擔心,所以才編謊話的。’
我在心裏想著他說這話的真實性有多大,因為我幾乎全相信了,所以才平靜地問:‘你怎麼知道的?’
‘我找人調查的。’簡單幹脆的回答卻讓自己心生感動。
‘謝謝。’我聲音很小,連自己有沒有聽見都不知道。
可他卻聽到了,笑著說:‘不用。就這樣吧,我回去上課了。’
他轉身離開後,我扭頭,便看見了離自己大約五米左右的男生——南宮瑾熙。
他昨晚沒來,到現在才出現,我對他勉強地笑笑,就走進教室坐下,趴在桌上,淚水總是不輕易地就會流出來。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傻啊?!不知道先問清狀況嗎?!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那麼傻啊?!老爸都已經夠苦的了,自己還冷嘲熱諷地對他亂發脾氣,找人設計拍照片讓他難過。自己真是傻的可以了,大笨蛋,大傻瓜!無藥可救了,嗚嗚嗚。。。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對不起。。。
哭了不知道多久,老師來了既然沒發現,真是奇跡,老師既然不管我,任我哭,而她卻無視我的存在,自顧自的講著她的課。一節課下來,淚水貌似都流幹了,但座位上卻成了垃圾堆,地上全是衛生紙。
抬起頭,對上蘇哲軒的眼眸,也很奇怪,他既然沒說任何嘲笑我的話,隻是拿來掃帚把地給掃幹淨,還遞給我一包濕巾。最後咧嘴一笑:‘你也累了吧?沒事,睡吧。’
暈啊,純正的壞學生,哪有這樣說話的,叫人上課睡覺。不過,還是挺謝謝他的。
‘賽賽,下星期要測考了,挺重要的考試,學的怎麼樣啊?’詩語問道。
‘啊?測考?考什麼?’我反問。
‘語文,數學和英語啊。’
‘哦,什麼時候。’
‘大概下星期四吧。’
‘哦,好吧,’沒心情再說任何話了,一切都是浮雲,都與自己無關了,眼下最棘手的便是老爸和老媽的事了。。。
星期五,碰見了許天浩,詩語也在,詩語和他就送自己回去,自己也沒拒絕,因為自己要快快到家。活潑開朗的詩語在這一刻,把她的活潑全藏了起來,與自己一起進入神遊狀態。
到了家,與他們告別後,就匆匆進了房屋,裏麵沒有一個人,除了自己。掏出手機,撥通了老媽的電話,把老爸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老媽後,她明顯愣住了,半天沒說一句話,而且還掛了電話。我知道,他要帶老弟回來了。給老爸也撥了電話,良久,那邊才接起電話。
‘喂?’
‘爸,是我。。。對不起’
‘賽賽?’
‘嗯,是我。’
‘怎麼了?’聽到老爸說這句話,心卻在顫抖,就差沒流淚了。
‘為什麼要騙我們?別再騙我們了,我全知道了,你根本就是怕我們擔心你的病情。’
‘。。。是那個叫南宮瑾熙的男孩告訴你的?’
聽到這句話,我愣住了,南宮瑾熙也知道?可那不是許天浩說的嗎?一切都好亂啊。許天浩說他找人查,這一定不可能說謊啊,我是絕對相信的。可南宮瑾熙又怎麼知道?還有,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不是,你別問誰說的。我隻是想罵罵你,為什麼要自作聰明跟我們說瞎話啊。’淚水靜靜地再次流淌。
‘。。。是我不好。’
‘你有什麼資格道歉?該道歉的人是我,你為什麼要道歉啊?’我想我第一次這樣對老爸吼吧。
‘我怕,手術會失敗。。。’
‘還沒手術,你怕什麼啊?’
‘手術在下星期而,醫生說有把握,可是。。。’
‘可是什麼啊?!醫生都說有把握了,還愁什麼啊?我們家不是一向很幸運的嗎?我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我破涕為笑。
‘好,你媽知道了嗎?’
‘嗯,快回來吧。我掛了啊。’說完,我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