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遷見骨婢靈智這麼來說,攤攤手道:“奇了怪了,骨婢好野沒有回來,楊某高興什麼?還要在心裏笑?骨婢靈智軍師也真是曹操再生,這麼琢磨別人的心理!”
說著一頓,道:“軍師到現在還不相信楊某真心歸順,真讓楊某無話可說!”
楊遷說著,挺挺胸部,道:“罷罷罷,骨婢軍師既不相信楊某歸順,就像哢嚓我那三位兄長一樣,將某哢嚓了算啦,用不著這燈那燈貓兒點燈!”
骨婢好野見楊遷發起火來,拿眼睛靜靜看著他。
楊遷突然一甩袖子,道:“骨婢軍師不哢嚓,那楊某就自行了斷!”
說著,從一個兵士腰間拔出砍刀,就抹自己的脖子,卻被骨婢靈智搶上前來一劍將砍刀打飛。
骨婢靈智言辭鑿鑿:“楊將軍誤會了,鄙人豈能不相信你是真心歸順,隻是時才間宋軍一個自稱西軍吳元帥的夫人孫荊草前來騷擾,鄙人明明知道她引魚上鉤,可我那兄長就是不聽,追著人家屁股想撿漏子,豈不知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兄長剛愎自用,定會自食苦果;鄙人心頭煩躁,才說了兩句不中聽的話語,還望楊將軍見諒!”
楊遷一聽吳夫人前來挑戰,又聽說吳玠做了西軍元帥,心中高興得不能自己,於是靈機一動,道:“楊某理解軍師的心情,可這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呀!”
骨婢靈智見說,追問一句:“好事?什麼好事!”
楊遷哈哈大笑:“骨婢大軍師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說著,一頓,接著道:“骨婢好野爭強好勝,一定會被宋軍吃掉;這樣一來,左廂神勇軍司不就是骨婢軍師您的哪!”
骨婢靈智拿眼睛瞪著楊遷不說話,心中卻有一陣說不出來的興奮。
楊遷加重語氣道:“論能力,骨婢好野隻頂軍師一個腳指頭,軍師早就應該統領左廂神勇軍司,馳騁疆場,一統河山!”
楊遷這種似煲非煲,順杆兒溜爬的話語,說得骨婢靈智心花怒放。
骨婢靈智終於笑出聲來:“知我者,楊將軍也!”
原來,骨婢靈智之所以沒有追著骨婢好野而去,帶著隨從親信返回營地,目的就是聯絡後續部隊,執掌左廂神勇軍司大權,一舉攻破渭州。
這時候被楊遷把話說到心坎上,興奮不已地抓住他的手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楊將軍可謂鄙人結識的知己,隻要楊將軍努力配合鄙人,什麼樣的艱難險阻也能攻破!”
說著,詢問一旁的親兵:“俘獲的宋軍兵士如何?”
親兵道:“關在後營裏,還望將軍事處置!”
骨婢靈智略一思忖,道:“我們要撤離三劍泉,不如將這幫南蠻坑殺算啦……”
言猶未了,便見楊遷搶上前來道:“軍師言之有悖,這幫宋軍是宋廷招安的秦隴軍、青雲兵;略施手段,就能為大夏效力,倘若誅殺,多麼可惜……”
骨婢靈智看了楊遷一眼,哈哈大笑:“真乃請將不如激將,鄙人約來楊將軍,就是與你商談戰俘之事;才這樣旁敲側擊,目的是讓你前去做說客,沒想到楊將軍自己跳到燈盤上來了!”
骨婢靈智這麼說著,拉楊遷坐下來,道:“楊將軍願意充當說客?”
楊遷見說,起身一禮,道:“楊某聽從骨婢大軍師安排;軍師讓卑將充當,卑將就充當!”
骨婢靈智喝喊一聲:“拿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