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絕代藝伎李師師(2)(1 / 2)

沉浸在亢奮中的李師師被翟紅巾一抱,驚得不知所措,回頭來看,才知是媽媽,便就親親叫了一聲:“翟媽,你怎麼來哪?”

李師師對這個翟媽媽不知是心存感念,還是嫉妒仇恨,這長時間裏竟然說不出個張道李胡子!

讓李師師感念翟紅巾?李師師卻真心實意地感念不起來。

因為就是這個翟紅巾,把她一個清白無忌的女兒之身推進火坑,讓他整天裏狐媚紫嫣,換取男人手中的金錢;讓男人像瘋狗一樣在她身上發泄著邪火、邪欲、邪勁;使她拒絕不得;慍怒不敢;青春活力在肉體的博弈中一天天老去!

想起這些事情來,李師師恨不能扒下翟紅巾的皮用火燒;抽出翟紅巾的筋用刀剁;挖出翟紅巾的眼睛珠兒拿腳踩……

然而,你讓李師師處心積慮地仇恨翟紅巾吧,似乎也做不到。

因為沒有翟紅巾,幾乎就沒有現在的李師師。

李師師是在翟紅巾的精心調理和包裝下,才一步步走紅的!

毫不誇張地說,如果沒有翟紅巾在李師師身上花費的功夫,就沒有鎮安坊的頭牌藝伎李師師;也不會有披金掛銀的李師師;更不會有聞名京城的李師師。

從這個角度講,李師師似乎就不應該仇恨翟紅巾而設身處地地感激翟紅巾!

可是李師師怎麼也感激不起來,見了翟紅巾最好辦法便是咧嘴一笑,或者喊上一聲“媽媽!”

這時候,李師師一聲“媽媽”,已經喊得翟紅巾心花怒放了;隻見她抱住李師師在麵頰上親了一嘴,道:“師師,媽媽給你傳信來啦!”

李師師見翟紅巾這麼來說,回問一句:“傳信兒?傳的什麼信兒!”

翟紅巾鬆開李師師,讓她坐好,把手在師師頭發上抿摸,說:“近日裏會有大官人來鎮安坊,師師一定得用心接待哦!”

師師見翟紅巾這樣來說,漫不經心地伸伸懶腰,道:“什麼大官人小官人?師師在媽媽指導下,接待的大小官人鬥量車載,那個都很用心哦……”

翟紅巾“噗哧”一笑:“這就好!這就好!”

說著一頓,加重語氣道:“可這一次來的官人與以前那些都不一樣,師師得拿出十二分的用心來伺候……”

翟紅巾說這句話,有和李師師扯了一些不擔綱係的話,才走出門去。

翟紅巾走後,李師師尋思:翟媽所說的大官人是誰?用得著這般神神叨叨……

自從成了名紅一時的京城花魁,男的、女的、窮的、富的,幾乎所有的人,無日不在談論李師師;人們談論李師師的興趣,不亞於金兵卷土重來,攻陷汴京北邊的酸棗門。

那些千金輕於一擲的豪右們無不想一睹師師芳容,片刻傾談,一局圍棋,都會被當作至高無上的榮耀;作為向朋友誇耀的談資;甚至為了親近芳澤,願意毀棄家業為纏頭的癡兒,也不在少數。

然而令師師刻骨銘心的,還是讓她撕心裂肺,疼痛不堪的那個人。

那人叫蔡攸,是師師接待的第一個客人,也就是說,是蔡攸第一個占有了師師的初夜權!

蔡攸字居安,蔡京長子。初任微職於京城,每遇端王趙佶則畢恭畢敬,故趙佶繼位後信而寵之,賜給蔡攸進士出身,授以樞密直學士、龍圖閣學士兼侍讀、宣和殿大學士節度使等要職,並於徽宗宣和五年拜為領樞密院事。

蔡攸在任上不理政務,唯知在徽宗身旁談論道家神變之事;演繹市井淫穢之戲,以邀寵而博得徽宗歡心;甚至為爭權和其父蔡京反目為仇,互相傾軋;雖無尺寸之功,卻連封英國公、燕國公……

師師至今難忘翟紅巾喚她接待蔡攸的那個場景。

蔡攸做了宰相,在徽宗麵前神神叨叨,一有時間,便來鎮安坊尋歡作樂。

那時候,蔡攸在鎮安坊的相好叫阿芳;蔡攸一到,阿芳便伺前巴後奉承。

可是那一日蔡攸來到鎮安坊後,阿芳卻被另外一個高官接走了,翟紅巾急得團團轉,不得不把目光轉移到師師身上。

當時的師師正在彈琴,一曲終了,翟紅巾破門而入,一把摟住她道:“師師,哪個姑娘不懷春呀!從你彈奏的曲子裏媽媽能聽出來,你想漢子!這都怨俺,俺14歲時已經接過不少客人嘍,可師師到現在還沒一個!媽媽今夜晚就讓我娃品嚐一下漢子的味道!”

師師把頭埋在胸前,擺弄衣角,心狂跳不止。

那個期盼已久,又是她害怕恐懼的時刻就要到來了嗎?雖然知道這一天必然要來,此刻卻覺得來得太突然;李師師有些不知所措了。

翟紅巾見師師低頭弄衣,知道雛子頭一次接客都會這樣,便道:“你阿芳姐被翁大官人接走了,可巧來個熟人,單單點阿芳陪伴,這不是難為人麼?正愁沒個可他心意的人兒,見了你,俺有救星了!師師,這官人不俗,手筆又大,沒奈何,換身衣服,好歹代你阿芳姐去對付對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