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兄弟,你家發達了,不在乎這幾兩酒吧,給我倒點。”
於大山隻好拿著酒杯很不情願的將做菜用的酒倒了些進來,床底的哪壺酒,他根本不敢去拿,要是拿了出來,吳鴻才這個酒鬼會喝的一滴不剩。
“爹,給他添滿了,待會你陪著他。要是他說起錢的話,你就說那山參是我找的,錢歸我管,要借錢得跟我商量。”山靈跟著出來。
於大山本打算隻到半杯的半杯,“這酒挺貴的,我自個都舍不得吃多少。”
“嗬嗬,爹,放心吧,這酒喝多了傷身。每天給你喝個小二兩,暖暖身子的錢,你閨女還有的起。”看著撅著嘴極不情願的於大山,山靈笑了,真沒有想到她爹還有這麼小孩子氣的時候。
“真的?”見山靈笑著點頭,他咬了牙把杯子添滿,心裏別提多高興了。對於山靈的話,可能是喝了點酒的緣故,一點也不覺得那是大話,反而聽著心裏倍兒甜。
飯桌上,吳鴻才吃的不亦樂乎,“大山兄弟,今個這頓吃的真爽啊。”
於大山笑著並不作答,他可不敢喝了,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著自己的嘴和心。不能被他把錢騙走,苦點錢不容易啊,何況他家還差著好幾家的錢呢。
“來,來,來,吃,吃,吃。”這吳鴻才倒會喧賓奪主,他用捏過鼻子的手,在菜的上方邊打轉邊說。
於大山和楊氏皺起了眉頭,山木在那裏都快吐了。看看他那造型,擤鼻涕的手上還掛著清鼻涕呢,要是他沒有看錯,應該是滴了一滴進豬肝裏了吧。
看著那還有半盆的豬肝,於大山心疼啊,本算著明早吃點的。現在即便剩下了,他們明天早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心裏始終有膈應。
他們心疼的時候,吳鴻才搛起豬肝嘴裏又喂了進去,山木受不了了,扭頭直接不看他了,吃吧,吃完罷了。
“大山兄弟啊,現在要栽秧了,我好可憐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靠我賣肋巴骨賺點銀子。你家才四張嘴,我家是八張嘴啊,現在連玉米種的錢在哪兒都不知道呀。”吳鴻才還真哭了,這演戲演的真夠逼真的。
山木震驚的看著他。以前他家借給他那一兩銀子,他沒有多少記憶,甚至還懷疑於大山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哎……”於大山隻是歎了口氣,皺眉的看著吳鴻才,心裏早就把他鄙視的要死,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比個娘們還讓人寒磣。
“撲通”吳鴻才直接跪在了於大山的前麵,於大山嚇得趕緊從凳子上站起,山木和楊氏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導自演的吳鴻才。
他媽的,這血本下的可真足啊!
“吳大哥,你有什麼,站起來說,這是做哪樣呢?”於大山去拉他,上回他隻是哭訴,這回卻下跪了,看他這麻利勁兒,不知跪過多少家了。
“大山兄弟,你是知道的,我娘自我小小的時候就癱了,下麵還有個現在都三十好幾了還打著光棍的一個弟弟。我還有三個沒有嫁娶的孩子,老大眼看著就要十八了,這人家的孩子十八早就是孩子的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