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滿麵通紅的幫左立脫了衣服,又滿身滾燙的幫左立穿上寢衣,寢衣還是素色的,隻不過料子更加柔和些。
忙完這兩個程序,荼蘼變成了又紅又燙的烤番薯,滿頭香汗站在地下,呆呆的看著坐在床沿上的左立,不知如何是好。
左立看著荼蘼,眼中滿是玩味,半天看荼蘼燙的緊,招招手道:“你還穿著這身勞什子做什麼,換了他來。”
荼蘼看著麵前的左立公子,腦海中隱隱約約泛起另外一個素白色的影子,隻不過那個影子感覺有些冰冷,眼前的人兒活潑些,還有些無賴……
荼蘼搖搖頭,甩掉腦海中泛出來的素白色影子,不知為何,近期腦子裏總是亂哄哄的,夜裏還會做些奇怪的夢,夢中仙氣環繞,伴著柔和清冷的風,有一個素白的仙人,荼蘼看不清那仙人的樣子,隻下意識的認為那是位仙人。
那位仙人每每出現在夢中,都會點著荼蘼的腦門,滿是怒意的吼道:“進呼吸蠱陣掉進呼吸的幻景,進金鍾境又掉進金鍾的幻景,我與你說的穩固心神,你都當耳旁風了?若是以後每進一秘境幻陣,你都被這迷煙幻境吸進去,以後,可怎麼作我紫宸宮的帝後!”
荼蘼每每夢醒都很是不得要領,回想從小到大都不曾遇見過什麼仙人,也沒聽說過什麼紫宸宮,怎麼夢中竟出現這麼奇怪的人,說那麼奇怪的話。
荼蘼歎氣,許是這段時間太過忙碌,招致邪氣侵體吧。等大婚過去,安定下來,就好了。
荼蘼點點頭,回道:“相公稍等,容妾身更衣。”
荼蘼正要轉身去換寢衣,左立忽然說道:“等等!你叫我什麼?”
荼蘼回過頭來,滿臉天真的反問道:“你我已經成婚,難道我不該叫你相公嗎?”
左立眉眼一挑,周身有些清冷的氣息消了大半:“唔,去罷。”
荼蘼不知左立何意,錯以為左立不喜歡這個稱謂,許是惦記著哪位名動京城的綠翹。
於是荼蘼並沒有即刻去換衣,而是頓了頓,說道:“若是顧忌綠翹姑娘,我便不再這麼稱呼你了。”
左立皺了皺眉:“綠翹!綠翹!他是那個,淨是提他做什麼?”
荼蘼驚異:“綠翹不是你新收的房裏人麼?”
左立愣了愣,又朝鏡子中看了看,才有些恍然的意思,點點頭道:“哦,我知道了,你去換寢衣吧。”
不一會兒,荼蘼換好了寢衣,扭扭捏捏自屏風後出來。娘家給荼蘼準備的是大紅寢衣,圖個熱鬧吉慶之意,但是站在素白色的左立麵前,荼蘼身上的這抹紅,紅的妖豔。
左立斜靠在雕花床頭上,靜靜地看著荼蘼,因著床帳是紅的,荼蘼是紅的,這紅仿佛開始融化暈染,荼蘼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去,感覺左立也是紅的。
的確,左立的耳朵開始紅了,血脈噴張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吧,左立抬手朝荼蘼招了招。
“你既然自稱趙花穗,趙大將軍的女兒,名門望族的嫡女,那麼你娘家有沒有教過你,如何行周公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