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影 第二十章 血色之路
“喂……你手怎麼在發抖？……”坐在副駕駛的哀彌夜看著方向盤都握不住的夏啟問道，對她來說，開車是件很陌生的事情。
“沒事……就是有點冷……從內到外的冷……應該是荊棘鳥濃度不夠了，都用來愈合傷口，過段時間就好了。”夏啟的速度開的很快，這讓那些麻瓜撒旦根本沒有想捕獵他的衝動，開出夏威夷都市，都可以選擇自動模式了。
“這種物質我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沒辦法幫你治療……對不起啊……”也許是因為剛才夏啟的發怒，哀彌夜說話的聲音都變小了，夏啟不由得笑了起來，盡管傷口還疼著。
“剛才，我說話有點重……應該是我說對不起，不過我都說了這麼多對不起了，也不差這一個吧。”
“沒有……是我想的太少了，你說的對嘛，我一點也不了解你的過去……不應該左右你的生活。”哀彌夜撫摸著折耳貓，車窗外的與淅淅瀝瀝，坐在車裏，能夠感受到夏啟的氣息，哀彌夜已經搞到很滿足了。
“其實……我也應該學著釋懷過去了……隻是那些舊影……有時會壓的我喘不過氣來。”夏啟說道，“跟著我真是委屈你了，還得忍受我這壞脾氣……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可能是她走了之後，我就變的有些暴躁。”
哀彌夜一驚，這是夏啟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起這個。
“我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叫伊莎貝爾，我們在一起經曆了很多，可是最後她就死在我懷裏，我眼睜睜的看著她，呼吸一點點的消失，身體一點點的變冷，最後……”夏啟說著哽咽住了，哀彌夜雖然不懂愛是什麼感覺，卻能感覺到夏啟的心碎，那是受了多大的傷才會有這種感覺。
“以後慢慢和你說吧，如果你願意聽的話，其實每次看到你，都能想到她……”夏啟歎了口氣，哀彌夜並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她和伊莎貝爾，長得太像了，夏啟忽然又轉移了話題，“對了，這隻貓，名字想好了嗎？”
“還……還沒呢……”哀彌夜看著折耳貓，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不如叫……波爾蘭吧，她生前也很喜歡折耳貓，那隻折耳貓就叫波爾蘭，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沒有啊，這個名字很好聽啊，波爾蘭，你以後就叫波爾蘭了，好不好？”哀彌夜抱起了貓咪，折耳貓喵了一聲表示很喜歡，夏啟看著天真的像個孩子的哀彌夜，心情也好多了，隻是不知道韋奈斯的戰況怎麼樣了。
雨模糊了窗玻璃，夏啟穿梭在被屍體鋪滿的道路上，那些屍體死去的形狀可以看出生前他們有多絕望。
夏啟透過模糊的車前窗，突然看見了一大團黑影，他猛地一刹車，那街道，黑壓壓一片，全是血魔和修羅，他們圍在一棟六層高的樓邊，似乎門很堅實，他們衝不破，卻又不想離開，嚎叫著擁擠在一起。
“怎麼回事……”夏啟搖下車窗，把頭探了出去，這時他才發現，那是警察局，大樓的窗戶上擺著幾把重型機關炮，到現在殺了這幫撒旦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很快就會有新的一批湧上來。
“不行……我們這樣的車經不起幾次折騰……衝不過去……”夏啟向四周觀望了起來，這時，警察局裏的人也看見了夏啟，他們衝夏啟揮了揮手。
“怎麼辦？要不……就騎安吉拉試一下吧……”哀彌夜小聲道。
“沒關係……我們需要一輛軍用重卡，這些警察應該可以幫我們。”夏啟目測了一下這周圍大約聚集了兩百多隻撒旦，他們還沒有注意到夏啟，夏啟掰開冰魔聖焰的槍管，開始往裏麵塞子彈，這些銀質子彈不管打到次級撒旦的哪裏，都是致命的打擊，冰魔聖焰的衝擊極強，可以貫穿血魔的身體，夏啟已經想好了對策，用冰魔烈焰，他可以轟出一條道路，給他一秒的時間，他就能鑽進門裏，夏啟看著給自己揮手的男人，指了指大門，他點點頭表示明白。夏啟把車向後倒去，那些撒旦已經注意到了夏啟，開始三五成群的向夏啟靠了過去。
“彌夜，坐穩了。”夏啟開始緊踩油門。
“什麼？”哀彌夜話音剛落，車子就以最大的速度直接衝了過去，將血魔直接撞飛，像保齡球一樣一個接一個，地上的積水飛濺，直到距離大門還有十幾米距離的時候，車子終於再衝不動了，他們已經被撒旦四麵包圍了。
“三……二……一……”夏啟和哀彌夜對望一眼，兩人同時推開車門一個翻滾，夏啟舉起雙槍，靈能傾注進去，扣下扳機。
“彌夜，到我身邊來！”夏啟一個側翻抱起了哀彌夜，手槍的後坐力巨大，那子彈出膛的瞬間分散開來像雨一樣，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貫穿了一條線上的撒旦，在碰到金屬牆壁後又反彈了回來，一時間乒乒乓乓，子彈亂飛，撒旦的血濺了一地，夏啟按住哀彌夜的頭以防被流彈打到。